适合牵扯进定海军地盘内部的操作。左右司的影响力已经很庞大了,在这上头踏出一步半步,或许一时有利于自家权柄,长久看来,却难免会引得郭宁的忌惮,招惹祸患。
对他的谨慎,郭宁仿佛并没有在意,只摇头道:
“中都城里头,倒不必过于操心。咱们始终以武力镇压,女真人闹一趟,就死一批;死得多了,威风丧尽,就没影响可言了。再者,水军船队又何尝有人大规模地进入中都?绝大多数时候,船队到通州就折返了,女真人在中都城里的影响,根本无法及于船队。我觉得,关键应该在这里……”
郭宁再度叩了叩舆图上的那个位置。
“楚州?”
“楚州,高邮军、盱眙军这一带。”郭宁叹了口气,侧身看看李云:“这阵子直沽寨里抓了些人,问了些口供。大概比对过以后,我晓得一桩事,那就是在中都造反的纲首们,有一个算一个,前阵子都曾聚在楚州附近。”
“那应该是为了接应粮船?先前南朝宋国阻断咱们的粮食交易,有不少粮商的船队是沿着运河北上走私。”
“正是为了接应粮食,我们动用了十六位纲首的四十多条大小船只,在楚州和海州临洪镇之间昼夜行船,往反复往来四五回。被汪世显召往中都的,就是这十六位纲首,其中有十二个人参予了叛乱。所以,楚州这一带,一定有问题。”
李云也站到舆图前头,伸手比划:
“这一片区域,西面接着南京路控制下的泗州榷场、南朝宋国的盱眙榷场;北面隔着洪泽,就是红袄军旧部刘二祖等人的控制范围;南面有宋国的淮东制置使司;而东面黄水洋,则是海上船队密集往来之所,故而必然局势复杂。或许遂王的人手便以泗州榷场为出发点,深入这一带,进而通过某种契机,收买到了船队中的某些人。”
“没错。”
郭宁返身落座:
“中都城里有了新皇帝以后,遂王那边必然紧锣密鼓,另建一金国。为此,他们少不了要与南朝勾连合作,进而在各个方向给我们施加压力。我们和宋国的贸易往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停的,但如果遂王由此持续向咱们的船队渗透,或者闹出别的麻烦事,那也同样难以承受。”
“所以,我们得想个办法,尽量拔除一些南京路方面对我们施加影响的据点……”李云想了想,继续道:“随后还得摸清楚遂王与南朝宋国的勾连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他们的影响力又通过什么渠道发挥,后继对我们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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