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这难道是合适的做法么?眼前的麻烦如果解决不了,难道史相反而能有力量去应对新邻了?”
史宽之嘿然不语。
“何况……”贾似道站起身,往静室外头看一看,挥手让伺候的茶博士和仆役都远远退开:“郎君,接下去的话,只能出我之口,入君之耳。”
史宽之微微颔首。
“这些年来,史相权柄愈盛,愈是不招朝堂上士大夫和清流文臣的喜欢。他们本以为,能用史相作为文臣的幌子,史相却视他们如走狗,两家早就撕破脸了。既如此,咱们又何必顾忌那么多?”
贾似道凑到史宽之跟前,压低嗓音:
“把收复失地的旗号打起来,自有天下无数的百姓支持,待到拿下一些土地,天大的声威也就来了。以史相的才能挟此声威,自然能把后头的事情办得漂漂亮亮,把谁是奸佞,谁是小人的帽子扣紧。大势之下,彻底清除朝堂上的蠢货和无用的书生也就不难。到那时,史相真正集满朝权柄于一身,又是众望所归的英雄豪杰,之后或许可以……那啥,岂不美哉?”
这话里的意思,简直是在赤裸裸地扇动史宽之,让他推动整个史弥远的政治势力狂飙勐进,进而向北面那个权臣看齐。
这等言语,真正是狂妄之极,在外头漏一点口风,都会被定下族诛的大罪,牵连整个天台贾氏。
偏偏贾似道就这么说了,而史宽之又听了。
说完了这一段话,贾似道还很轻松地拿起茶盏,咕冬咕冬灌了半肚子。
因为他可以保证,这样的内容,史氏父子一定是私下里商议过的。
自古以来,忠君爱国是人臣的本份,但不是权臣所必须。甚至可以说,一个权臣,如果没有图谋更进一步的想法,那也就配不上权臣这个称呼了。
大宋南渡以后,先有秦桧,后有韩侂胃,都是少有的权臣,秦桧依靠女真人的支持侵夺皇权,以尚书左仆射兼枢密使的身份,在三省都堂总揽军政;韩侂胃则以皇帝近侍的身份,利用官家的怠政假借御笔获得权力,进而以北伐号召挟裹军民。
韩侂胃的那一套,看似声威赫赫,其实根基浅薄,稍有风浪就成了小丑,史弥远一向都看不上。但是秦忠献公的手段,史弥远却很赞赏,因为史弥远自己也是个在政治道德底线上翩然起舞的人物,对他来说,对赵宋官家忠或者不忠,都是应时而动的表现手法;正如与北方强邻的战或者和,都是他用来控制大宋朝堂的手段。
眼下贾似道既然把话挑明,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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