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这便去向你父皇请罪!”
“祖父……您看您……”李宽是最受不了眼前这个小老头儿耍脾气的:“问题是您要问的,问之前还非得让孙儿说实话。
那我能怎么办?
不说实话是欺君,说了实话您又不爱听。
最糟心的事,闹到最后,我还得哄着您,祖父,我就是一个孩子,您这样让我为难,不合适了呀!”
“敢情你个竖子以前都是哄着朕的是吧?”李渊此刻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出的气息有些紊乱,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好哇,你个竖子……你个竖子……好哇……”
“唉……我的皇祖父!”李宽是真的服了,他既服老去的李渊那比闺中妙龄少女还敏感善变的脾性,更服自己先前那本就不该生出的纯良天性:哄哄老头儿怎么了?
干嘛非得说实话,自己给自己找苦头吃。
可自己惹出来的麻烦,终究还是得自己想办法解决啊。
“皇祖父,”学乖的李宽,这次开口之前,已经在心中飞速地打好了腹稿:“孙儿不与您说太多空话,孙儿只问您一个问题,如果,假设明天大唐就得玩完,我李家也不再是皇族,您觉得,我李家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重回五姓七望的队伍里吗?
别开玩笑了!
您自己觉得这现实吗?
是,咱陇右李氏原本就是那五姓七望之一嘛,可如今既得了天下,成了皇族。
在这个过程里,我们消灭了许多敌人,暗中树立了多少敌人,没人比您和父皇更清楚。
所以,倘若今朝我们李家式微,那可不是上一个台阶退一个台阶的问题,那一朝不慎,便已万劫不复啊!”李宽说到这里,再度望向李渊时,发现老人已然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对此,李宽自是不打算放过,继续乘胜追击道:“其实孙儿对裴寂,早就有意见,但这个意见无关先前这些正当理由,冠冕道理。
我仅仅只是因为祖母当初不喜欢裴寂,我就有了讨厌他的理由。
但这也只是限于我个人对他产生讨厌,如您所见:我会在公开场合对他言语不敬,私底下捉弄。
可我绝不会因为这单纯的讨厌,就对他发起攻讦。
这个道理,就如同我如今讨厌魏征一样:我可以因为私怨和他交恶,但我肯定不会想着怎么致他于死地。
——因为他是我父皇的良臣,他的存在,对整个大唐都是有益的。
而裴寂呢?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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