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将红苕掰成两半,递给在一旁眼巴巴看着,身形瘦小,头发枯黄,一看就知道有些营养不良年纪相差一岁半的两个侄女:“小心烫,慢点吃。”
两个小侄女才没管那么多,各自接过,用黑乎乎的小手捧着就啃,吃得不住地吸冷气给烫到的嘴、舌降温,吸呼吸呼的。
陈安微微笑了笑:“鼎罐里的煮熟了没有?”
“还要等一下,水才烧开没多长时间!”瞿冬萍说着揭开铁鼎罐的盖子,让陈安看了下:“你先吃烤的这个红苕嘛。”
陈安看得出,两个烤红苕其实是嫂子为两个孩子准备的,锅里煮的红苕才是给家里其他人吃的,一天吃得清汤寡水,早上起床后就觉得整个人软绵绵的,已经饿得慌了,而且看样子,早上家里边应该是有什么活计要干,而且是重体力,不然不会这个时候就忙着煮红苕。
“算了,给两个丫头吃。嫂子,今天是要干啥子?”
刚重生回来,陈安脑袋里只有一些深刻的记忆,可没法精细到每一天,知道每一天的琐事。
“昨天晚上才说过,你啷个就不记得了,今天早上,要上山砍柴,老汉说眼看要过年了,有可能要下雪,家里边没得多少柴了,得多准备点。”
瞿冬萍有些奇怪地看着陈安,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
换作以前,可没见他这样做过。
哪怕是吃烤红苕,不少时候也会是宠溺陈安的耿玉莲剥好,再叫他起床来吃,只差没送到床上去。
今天,陈安居然早起了,还给两个侄女剥了烤红苕,本是很平常的事儿,却让瞿冬萍觉得有些不适应。
这还是之前那个“少爷”?
但很快瞿冬萍就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想多了。
陈安起身出了屋子,屋外传来了他的声音:“今天我到山上逛逛,就不去砍柴了,晚上给你们弄点好吃呢!”
“去个锤子,一听说要干活就只想到找借口往外边跑,你个散眼子娃儿,你不想出力你就直说,还弄点好吃呢,吃个鸡儿,你当我们是哈儿迈?没得点责任,没得点担当,为家里边做点事情你就吃亏了,你会死还是啷个?”
在柴堆边挥动斧头砍柴的陈平一听到陈安的话,心头就是一阵火起。
陈平对陈安有怨念不是一天两天了。
其实,家里边是有个老三的,只是生活艰苦,生出来没养活,从那儿以后,耿玉莲再也怀不上了。
无论是老汉陈子谦还是老妈耿玉莲,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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