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下垫坐着的背篼扶起来,送到中年面前:“四个百来斤的黄毛野猪猪肚和两个大野猪的猪肚,都是两百多斤的。”
能长到两百来斤的野猪,那也是长了三四年的。
野猪肚子里讲究所谓的疔,听老人说是吃进去的毒蛇、毒虫之类的东西咬伤后愈合形成的,具体是什么,陈安也说不上来,是不是真的有药效,陈安也没法确定,但野猪肚不同于野猪肉,做好了确实好吃。
他只能告诉中年野猪大小,让他判断。
中年点点头,伸手翻看着背篼里的几个洗干净后在火塘边晾干水汽的猪肚:“东西不错,猪肚嘛,各有各的吃法,小猪肚要嫩些,大猪肚则是更劲道,当然,做法对了,都能弄得很好吃。
这几个猪肚我都收了,小的一个一块二,大的一个一块五,我给你七块八毛钱,你看得不得行?”
几个猪肚卖的跟黑娃子的四个脚掌差不多的钱,拿回去也就只能留着自家吃,比起黑市场上问价那几个,中年人直接就是翻倍的价格,算是不错了。
陈安当即点头:“要得!”
中年笑着冲陈安竖起了大拇指:“弟娃儿,耿直!”
在他将那几个猪肚装在自己背篼里的时候,接着问道:“上次见伱带些竹溜子,这次是野猪肚,你是家里面有人撵山蛮?”
“都是我弄来的!”
“看不出来撒……是这样,我家在县城里的,家里面经常有人来尝尝我老汉儿的手艺,大都是些山里的野味,我给列个单子,标个价格,给你看看。我经常会来桃源这边看看。这边是在大山里,弄到野味的机会要大得多。
你要是弄到了,觉得价位合适,就带来,不用进镇子,就在这里等着,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给你收了,啷个些?”
中年的提议让陈安有些惊喜。
其实他也大概猜过中年的身份,开始还以为是个舍得花钱吃喝的老饕,没想到,背后根本就是个厨师,开的私房菜馆。
不光明正大的开馆子,依然有人寻着手艺来吃喝,这样的馆子往往弄得很隐秘。
这也不失为一条卖野味的路子。
有这种好事,还能减少些风险,陈安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不对……不能高兴过头,下次来的时候,还是得提防着点,可不能被坑了。
中年先是给陈安递来七块八毛钱,然后又匆匆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两张信签纸,一张是已经列好名称标了价格的单子,用另一张誊抄一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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