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大问题。
军事上李惟俭不好胡乱指手画脚,可那新政倒是能置喙一番。因是便拱手道:“老师,学生这些时日偶有所得,憋闷在心实在难受,因是说与老师,还请老师评判一二。”
“哦?”严希尧乐了:“复生深思熟虑,料想必有一二合用之策。”
当下李惟俭便将废两改元、分税制、税警制等策一一说将出来。
严希尧听罢不置可否,好半晌才道:“太宗时也曾铸银元,奈何有宵小刮银元,那银元刮来刮去只剩小半,还如何得用?”
李惟俭笑道:“老师,学生有万全之策,可让宵小得不偿失。”
“嗯,”严希尧颔首,看着李惟俭道:“那分税、税警二策,怕是要刨士绅的根基啊。”
李惟俭便道:“老师也知,朝廷定下一分税,那税吏伙同士绅、大户,能从小民百姓身上刮出三分还多来。长此以往,富者愈富、贫者愈贫,但有灾年,大乱必起啊。”
顿了顿,笑道:“与其肥了那些国贼禄蠹,莫不如让朝廷径直征二分税,多出来的径直养税警就是了。”
严希尧笑道:“复生就不怕税警与士绅大户勾连一处?”
李惟俭拱手道:“这等防微杜渐之事是老师考量的,学生可管不得那些。”
话音落下,却见严希尧笑道:“错了,这等事乃是陈首辅要考量的,老夫又何必操这等闲心?”
“老师高明,学生佩服。”
此事说过,书房中气氛愈发融洽。
说过两桩官场趣味,严希尧忽而道:“也是古怪,今儿江南道御使上书,言扶桑幕府颇为无礼,扣押大顺商船,随意拘捕大顺百姓。请圣人调拨水师征讨扶桑,以正视听。”
“啊?”李惟俭吓了一跳,心道这是哪位御使如此莽撞?略略思忖,忽而说道:“莫非是江南……”
严希尧点了点头:“江南今年棉布增产三成有余,若寻不到销路,江南士绅可是要亏本的。”
李惟俭摇摇头,说道:“大战在即,且我大顺水师四下维系商道还来不及,只怕圣人不想节外生枝。”
严希尧嘿然道:“老夫私下听闻,有江南士绅寻了陈宏谋递话,若果然能让扶桑打开国门,江南士绅愿将历年积欠一并缴还。”
李惟俭乐了,道:“江南士绅此番是下了血本啊。”
严希尧道:“有一就有二,陈宏谋正谋算着抬一抬商税,就看那些江南财主如何取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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