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便与两个堂妹、一众姬妾入座一席。
虽说并无安排,可傅秋芳与宝琴却坐在了李惟俭一左一右,宝琴身形动弹了下,手肘触碰到一处坚硬,转头瞥了眼,低声问道:“四哥哥,怎地还带着火铳?”
李惟俭故意逗弄道:“我又得罪了人,又不能带护卫来,可不就得带着火铳防身?”
宝琴眨眨眼,纳罕道:“四哥哥怎么就得罪了人?”
李惟俭低声道:“朝廷莫名给我升了一等伯,可不就要防着那起子红了眼的小人生出不轨之心?”
宝琴顿时掩口而惊,傅秋芳听在耳中,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赶忙偏头低声道:“老爷又升爵了?”
李惟俭颔首,不想在贾家众人面前显摆,便低声道:“此事容后再说,那圣旨方才被我送进家庙了。”
傅秋芳顿时美目泛起光彩来,一等伯啊!下一步岂非就要封侯?老爷才这般年岁,这大顺又不禁异姓封王,说不得来日老爷也能当了王爷,那时自己个儿岂非也能捞个次妃当当?
若果然如此,往后再无人视傅秋芳为妾室!
心下翻涌了好半晌,傅秋芳深吸两口气方才抹平心绪。情知老爷李惟俭此时是少年得意,须得防着外头的明枪暗箭,不好再做那出头的椽子。这几年是不指望了,只盼着老爷一步一个脚印,待二三十年后功成封王!
对面的李纹、李绮齐齐纳罕,李绮就问:“四哥与两位嫂子说什么悄悄话儿呢?”
李惟俭笑道:“既知是悄悄话你还问,也不知羞。”
李绮顿时瘪嘴嗔道:“四哥如今真真儿是有了嫂子忘了妹妹。”
此言顿时惹得一众人等欢笑不已。
那边厢,贾母领着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坐在一处,东面一桌则让凤姐坐在了首位。
推杯换盏之际,贾母还笑道:“今日不比往日,总要叫凤哥儿痛乐一日。”
凤姐过来谦让,贾母就道:“快拉她出去,按在椅子上,你们都轮流敬她。她再不吃,我当真的就亲自去敬了。”
凤姐儿见推不过,只得回去坐了喝了两钟。接着众姊妹也来,凤姐也只得每人的喝一口。
等鸳鸯也来敬,凤姐儿真不能了,忙央告道:“好姐姐们,饶了我罢,我明儿再喝罢。”
鸳鸯笑道:“真个的,我们是没脸的了?就是我们在太太跟前,太太还赏个脸儿呢。往常倒有些体面,今儿当着这些人,倒拿起主子的款儿来了。我原不该来。不喝,我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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