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又有亲戚情分在,果然得用,晚辈必定重用。”
贾母笑着叹息一声,这言外之意是贾家得用的子弟凤毛麟角,有个贾芸都算是异数了。
就听李惟俭继而说道:“话说回来,如今那广州蔗糖务愈发生发,上个月便有奏报呈上王爷案头,说今年出息大抵翻倍,过手的银钱又岂止百万?”
“啊?”
贾母讶然一声,王夫人赶忙问道:“莫非——”
“不错,”不待王夫人问出声来,李惟俭便颔首道:“王爷因是便打算着派一主事赴广州坐镇,那赖家瞄上的便是这广州蔗糖务主事。莫说是三万,这外头候缺的官儿喊出五万两银子的也大有人在。”
顿了顿,又道:“如今思忖,赖家既然敢喊出现银三万两,定是一早就备下了的。不然……”
此时大老爷忽而又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邢夫人赶忙道:“大老爷说俭哥儿说得对,不然若乔郎中果然应下,赖家急切之下又哪里得空变卖家业?”顿了顿,又道:“老太太看在赖家几辈人服侍的份儿上,可怜赖家不易,却不知赖家如今比咱们家还要阔气呢。”
此时就听贾蔷说道:“是了,那赖尚荣一早就脱了籍,只怕那贪渎来的财货都寄挂在其名下……这却不好处置了。”
此时就听李惟俭悠悠道:“这有何难?赖尚荣动不得,那身边儿的账房、管事、丫鬟、小厮还动不得?连那赖大、赖嬷嬷的身契都在府中,算来那些丫鬟小厮的,也都该府中管着啊。”
大老爷又激动起来,呜哩哇啦喷吐唾沫。邢夫人也雀跃着道:“大老爷说俭哥儿说得对!”
贾母面上为难了一番,叹息道:“罢了,此事太太瞧着处置就是了。只是一样,到底伺候了咱们家几辈子,总要留一些体面。”
王夫人便道:“待清缴了侵占,打发赖嬷嬷、赖大一家子往辽东庄子上养老就是了。”
贾母应下,与鸳鸯吩咐道:“鸳鸯,你去跟赖嬷嬷说,就说我如今不想见她,让她自己个儿好生反省反省。”
待鸳鸯应下,贾母又与李惟俭道:“家中出了这等事,我如今心累得紧,就不招待俭哥儿了。”
李惟俭忙道:“老太太歇着就是了,我隔三差五来一回,可算不得是客人。”
当下丫鬟扶着贾母往暖阁行去,荣庆堂里一应人等纷纷起身,那王夫人瞧着也和善了不少,笑着与李惟俭招呼一声,这才出去处置赖家事宜。
当下邢夫人便凑过来讪笑道:“俭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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