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过头去咳嗽个不停。
李惟俭紧忙自怀中掏出一物递与紫鹃道:“去拿温水化开,给林妹妹服了。”
黛玉止住咳嗽,纳罕道:“又是什么物件儿?”
“前几日熬的枇杷秋梨膏,最是对咳症。”
紫鹃应下,接了玻璃瓶子便走。
李惟俭便干脆落座床头,牵了黛玉的手,便觉入手微凉。
黛玉赶忙抽出,面上嗔恼。不待其说话,紫鹃便端着茶盅回返,用温水化开药膏给黛玉服用了。那枇杷秋梨膏入喉凉润,黛玉吃过果然不怎么咳了。
紫鹃是个有眼色的,当即也不说话,悄然躲了出去。内中只余下二人,李惟俭笑着有拉起黛玉的手,她这回略略挣扎,却不再推拒。
二人说过一会子闲话,黛玉便说起二姑娘之事。李惟俭便道:“大老爷欠了姓孙的五千两银子,不想还账,干脆便拿迎春来抵债。”
“啊?”黛玉唬了一跳,忙道:“大老爷这般行事,来日让二姐姐如何做人?”
李惟俭颔首道:“二姐姐早听闻了风声,今儿打发司棋来问计,我给出了主意,只消戳破此事,这婚事就算黄了。”
黛玉蹙眉不已,低声道:“我就知你不肯撒手。”
李惟俭紧忙道:“情非得已、如之奈何?错非家中阻拦,二姐姐早过门了。如今这般情形,我心中觉着对不住二姐姐,自然要多看顾着一些。”
黛玉嗤笑道:“看顾来看顾去,只怕又要看顾回家里了吧?”
李惟俭正色道:“妹妹也知二姐姐情形,这般绵软的性子,莫说是当家,但凡所托非人,连那家中仆妇下人都要欺辱到头上。二姐姐身世又不上不下的,只怕再难寻到门当户对的亲事。
且往后看吧,若二姐姐心甘情愿,我自是不好阻拦。若她不情愿……”
黛玉心下并不在意二姑娘迎春,她聪慧明锐,自然能感知到李惟俭对迎春情意不多,恐怕更多的是怜惜。因是说过一嘴,便转而说起了旁的来。
二人闲话半晌,忽而提及黛玉近日食欲不振,李惟俭便道:“邢姑娘不是来了园子吗?我看妹妹不妨在潇湘馆里砌个小灶,如今不好使银钱雇请,送些体己的物件儿请邢姑娘来隔三差五做些可口吃食岂不正好?”
黛玉心动不已,转念却叹息道:“再说吧,如今太太管家,单是这小灶的事儿就不好开口。”
李惟俭笑道:“无妨,太太做了几年撒手掌柜,如今是不得已罢了,待过几日只怕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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