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晴雯、香菱等,因是也就没了攀附之心。
事不关己,又念及伯爷性情,鸳鸯那等颜色、品格的姑娘送过去,伯爷又怎会不收?
因是映雪便笑道:“救人一命的好事儿,我又怎会多嘴?我方才笑的是平姑娘如今是灯下黑,怎地忘了一个人。”
“怎么说?”平儿问道。
映雪道:“自然是太太啊。”
此言一出,引得平儿蹙眉好一番思量,随即恍然:是了!大老爷要强娶鸳鸯,希图的自然是老太太的体己银子,王夫人向来视荣国府为己物,若得知了,又怎会坐视大房得了手?
且鸳鸯是老太太的贴身丫鬟,不说眼前,便是来日老太太去了,这鸳鸯也不好处置。真是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总不能给政老爷做小老婆吧?如此看来,待老太太一去,将鸳鸯送去隔壁伯府倒是上上之选。
这般想来,好似能说动王夫人?只是自己个儿可不好往王夫人跟前递话儿,须得中间转圜一番。
拿定心思,平儿笑道:“多亏了你,真是一语点醒。今儿得了你的好儿,往后但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与我言语。”
映雪笑着应下,平儿便快步而去。转眼出得大观园,平儿又去了绮霰斋。这会子宝玉还在荣庆堂,袭人也不在,只媚人领着小丫鬟在家中。
平儿叫过媚人来问袭人行踪,媚人冷笑道:“还能去哪儿,这会子自是往主子跟前儿献殷勤去了。”
平儿好半晌才想明,那袭人竟是去太太跟前儿了。
寻思着天色已晚,平儿只得悻悻回返。凤姐儿问过了,平儿只道‘不得法’,凤姐儿虽面上不显,心下却颇有几分快意。
却说宝玉还在荣庆堂,袭人便偷空往王夫人院儿而来。用过王夫人赏下来的点心,袭人便紧忙将白日间的情形与王夫人说了。
王夫人听得蹙眉不已,道:“大老爷这般情形,竟还想着娶小老婆。”
所谓看破不说破,王夫人自是知晓大老爷此举希图的是什么,因是便有心在老太太跟前说道说道。
袭人心中,那鸳鸯在府中比寻常主子还要多几分体面,若果然一直留了,宝玉又是个怜香惜玉的,说不得就成了劲敌。因是这会子递小话道:“太太,白日里我问鸳鸯往后打算,刚开始鸳鸯还咬死了往后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待后来平儿说了俭四爷,那鸳鸯就不吭声儿了。”
王夫人冷笑道:“她倒是想得美。”
袭人道:“虽说这话不该我说,可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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