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间隙也逐渐弥合了,这会子只觉的鸳鸯千好万好。
贾母此时哭道:“这会子就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总要……总要先发送了赦儿再说,呜呜呜——”
老太太悲切不已,当下鸳鸯等一通劝说,先行将贾母扶进房里。王夫人掌总,头一个便点了王熙凤的将,命其主持贾赦丧事。
王熙凤为贾赦儿媳,这一遭本就躲不过去,因是爽快应下。
当下凤姐打发人将那寿衣、寿被、寿材一并取了来,因早就思忖着贾赦时日无多,是以这些物件儿一早儿就置备下了。
当即为其换过寿衣,盖了寿被,又挪到寿材里。下人四下挂白凌,内外悬挂白灯笼,又开了库房取麻布做孝衣。
贾琏虽留在东院,人却浑浑噩噩,凤姐说一嘴动弹一下,好似丢了魂儿一般。凤姐心下纳罕,抽空子将贾琏扯到一旁,问道:“这会子正要你迎来送往,大老爷中风两回,今日情形早有预料,你这会子发的哪门子癔症?趁着亲朋故旧没来,还不赶快往衙门跑一趟?”
贾琏激灵一下醒过神来,事涉袭爵可含糊不得,因是赶忙颔首连连,道:“是了,我这就带人往验封司报丧。”
吏部验封司掌封爵、世职、恩荫、难荫、请封、捐封等事务,贾赦身为一等将军,死后须得先行往验封司报备了,待其查验无误了,方可行袭爵之事。
贾琏匆匆而去,凤姐儿心下愈发狐疑,干脆叫过来个小厮,威吓一番,那小厮不过十二三年纪,哪里禁得住凤姐儿威吓?且方才情形只怕也瞒不住,因是便吐了口:“二奶奶,小的方才瞧见大老爷起身追打二爷,二爷气不过推了一把。结果……结果大老爷一头撞在了椅子角上。”
“啊?”王熙凤唬了一跳!
无怪贾琏失魂落魄,原来竟有这等隐秘!凤姐顿时面色发白,一则是吓得,二则是气得。
这事儿若传扬出去,往大了说就是弑父!莫说是袭爵了,只怕贾琏都要被刑部拘拿了去问罪;至于气恼,则是因着那贾琏实在不成样子!
这般大的事儿,且让上下人等都瞧见了,这会子不知赶快寻法子遮掩,反倒自己个儿在那儿后怕……后怕又有何用?
真真儿是烂泥扶不上墙!
王熙凤深吸一口气,凶厉盯着那小厮道:“我且问你,方才情形都有谁瞧见了?”
那小厮道:“就小的与兴儿,太太身边儿还有两个丫鬟,一个婆子。”
王熙凤便压低声音恐吓道:“往后把你这张嘴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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