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易,且下去安置吧。”
那兄弟二人又磕了头,这才随着婆子下去了。
这二人一去,探春便自屋里行了出来。虽说此时名义上还是王夫人掌家,可实则自打凤姐儿得了诰命,她早就将荣府视作了囊中之物。
于凤姐儿而言,探春这个小姑子是个能拉拢的,加之又极有气概,因是凤姐儿私心赞赏有加。
探春蹙眉说道:“凤姐姐就这般轻飘飘揭过了?”
凤姐儿捧着小腹道:“撒一回气不过痛快痛快嘴,浪费那唾沫星子也是无用。我思量着年后打发来旺往辽东走上一遭,再打发几个妥帖的仔细问过那些庄户,我就不信拿不住这兄弟二人的罪证。”
探春叹息道:“远水解不了近渴,这拢共才八千两银子够做什么的?”
乌进孝进献了五千两出息,乌进贤进献了八千两。后者进献的银钱直接进了荣府公中,前者的银钱却有个说道,因着内中还有族产,是以倒有大半要落在贾琏手中,余下的一二千银子才会纳入公中。
虽说荣府产业不止是辽东庄田,可到底占了大头,因是探春算算便知道今年只怕家里就要打饥荒。
王熙凤扯着探春的手夸赞道:“亏得探丫头你兴利革弊,不然家里愈发打不开点,还不知怎么过呢。”
探春摇头不已,说道:“我不过能在后宅院子里做做文章,这外宅的事务可是插不上手。”
王熙凤哼哼一声没言语。赖家已去,一代新人换旧人,可几个买办、管事儿的还担着原本的差事。这些人要么就是王夫人的陪房,要么就一早被王夫人拉拢了,掌家的王夫人又哪里肯自断臂膀?
因是王熙凤就道:“俭兄弟说过,治大国如烹小鲜,探丫头有这般能为,早早晚晚能将家中弊端一并扫除。”
探春苦笑着摇头不已。她不过是螺蛳壳里做道场,再闪展腾挪又能省下几分抛费?荣府刨去主子,滋生的丫鬟、仆役近千,不算月例银子每月都要不少抛费。再长此以往,只怕真就要养不起了。
因是探春实话实说道:“凤姐姐,既然朝廷早有政令,我看是不是咱们家也将那些没差事的放出去?前几日听俭四哥说了,各处厂子兴旺得紧,只要肯下力气,每月总能得个二三两银钱,可不比死守在家中强许多?”
王熙凤笑道:“你道那些厂子里的差事是好做的?旁的不多,单我那自行车厂子这个月就出了两回事,一个是蒸汽机泄露,好好儿的人生生给烫死了;一个是车床出了事,生生将那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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