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府中都是轮值排期,也不知是怎么个规矩?”
此时傅秋芳临盆在即,因是便免了晨昏定省,只在小院儿修养。因是位份最高的宝琴便道:“回奶奶话,先前众姊妹定了规矩,三日一轮值。若有事由,相互之间也能串换着。”
黛玉便道:“那往后也依着这般规矩可好?”
宝琴伶俐,一旁的红玉也不差,不待宝琴开口那红玉就道:“奶奶乃是正经嫡妻,来日得了诰命便是家中太太,如何能与我们一般?我看不如半月在奶奶房里,余下半月姊妹们再商议着串换。”
黛玉笑道:“外头都说我小性儿,我却不是那等拈酸吃醋,恨不得将丈夫绑在身边儿的。半数光景在我房里只怕不妥,我看还是少一些吧。”
宝琴便道:“半月太多,那不如改做一旬?”
琇莹与香菱两个这会子成了锯嘴葫芦,谁开口都只会点头应承,偏自己个儿没主意。计较一番,紫鹃便道:“我看也不必定的这般死,不妨五日一轮换。这五日里三日老爷在旁处,两日在奶奶处,奶奶若是不便,老爷只管往各处去就是了。”
宝琴计算一番,先前是半月,如今不过少了三天……当下便偷眼打量了紫鹃一眼,心下暗忖,只怕这多出的时日是紫鹃为自己个儿谋算的。
黛玉心下无可无不可,又问过众人之意,琇莹与香菱一并点头叫好,晴雯这会子还昏昏沉沉、浑身酸软的,因是也不曾反驳,宝琴有心反驳,却知紫鹃是奶奶身边儿的陪嫁丫鬟,因是虽心下不满却也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此事就此定下,黛玉便遣散众人,独自又观量起账册来。
到得下晌未时,李惟俭回得家中,换过衣裳顿时瘫在软榻上,叹道:“可算明儿不用再去了。”
过了三日,往后勋贵等每月哭临三次,朝堂文武各官每天哭二次,李惟俭领着内府的差事算不得朝官,因是便免了许多烦扰。
黛玉亲自为李惟俭揉捏肩头,兀自后怕不已道:“亏得封诰命的旨意不曾降下,连四个这般身子骨都要散了架子,我去只怕要被生生折腾得大病一场呢。”
李惟俭颔首连连,连道:“侥幸。”
黛玉过了须臾又道:“四哥,明儿老太太也不用去哭临,不如四哥与我一道儿往荣府走一遭。咱们也不多留,入夜回返就是了。”
李惟俭颔首道:“依着妹妹便是,也是该过去瞧瞧老太太了。”
二人又闲话半晌,茜雪便来回话,说是前头丁家兄弟有要事禀报。李惟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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