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不过太子礼贤下士,今儿在聚贤楼特意见了我一面儿。”
李惟俭心思电转,瞬间便琢磨明白了长乐宫那位的心思……说不通自己,干脆曲线救国吗?
李惟俭便道:“大哥蛰伏已久,可是被太子一眼识出英才了?”
李信崇得意微笑道:“我之才比照四弟差远了,不过胜在博览群书,因是太子请我入詹事府做校书郎。”
见其面有得色,李惟俭面上不变,心下叫苦不迭。李惟俭情知大哥李信崇吃了太子的迷魂汤,这会子若是劝说,说不得兄弟二人就要翻脸。大伯一家待自己有养育之恩,岂能因此反目?
大哥为人迂腐,这会子听不得劝说,只怕要想个周全的法子将其劝走才是。
思来想去,只能用孝道来压李信崇了。拿定心思,李惟俭与其攀谈一阵儿,旋即告辞而去。一路径直寻到知觉斋,这会子邢岫烟正在做女红,见其来了,顿时讶然不已。
迎上来道:“老爷怎么来了?今儿不是在琴妹妹房里吗?”
李惟俭道:“要写一封书信。”
邢岫烟也不多嘴,赶忙吩咐丫鬟准备了笔墨,又亲自在一旁研磨伺候着。李惟俭提笔落墨,将缘由写了个清楚明白,又生怕大伯李守中起了逆反之心,干脆又给大伯母梁氏写了一封书信,内中痛陈利弊,最后言‘若果然不协,许累及家门’。
写过书信,李惟俭撂下笔墨心中暗忖,这会子投靠太子,何其不智啊?且不说圣人如今春秋鼎盛,单是太子身边儿围拢的都是旧党,还以顽固旧党居多,来日这太子之位就难保。
莫说是首辅陈宏谋,便是恩师严希尧都绝不容许那些顽固旧党反攻倒算。思忖罢,与邢岫烟说过一会子话儿,李惟俭便拿了书信往前头交代吴海平明日走递铺六百里加急送去金陵。
转过天来,乃是李纹回门之日。李惟俭在前头招待陶君谭,婶子刘氏与黛玉、宝琴等围着李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一时间好不热闹。
待申时用过饭,李惟俭与黛玉将小夫妻送出二门,遥遥见得二人乘坐马车离去,黛玉就笑道:“不觉间两个妹妹也出阁了,说来我如今岂不是老媳妇了?”
李惟俭哈哈大笑,牵了黛玉的手儿便往回走,说道:“妹妹哪里老了?也不对,我倒是巴不得妹妹再大一些,也好尽快——”
黛玉赶忙遮了李惟俭的嘴,嗔道:“四哥又没正行!”
笑闹两句,黛玉忽而忧心道:“老太太这些时日又病了,今儿一早还不见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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