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余两。他为人迂腐,不善钻营,是以这清理积欠头一个就清到了他头上。
本想如其余同僚一般硬捱着,可听闻兄长贾赦被弹劾回了家,贾政顿时就慌了。与王夫人商议了一阵,二人寻到了贾母面前,痛说厉害,贾母无奈之下,只得从公中拨付了两千两与贾政填补亏空。
本道此事就此告一段落,不料,大老爷贾赦听闻此事顿时就闹将起来。跑到贾母跟前儿浑说一通,直把贾母气得破口大骂,又要请贾代善的牌位来,这才将贾赦吓走。
因是大老爷贾赦心中愈发怨恨,这日夜里喝得酩酊大醉,又亲手撕了两个素日里极宝贝的扇面儿,随即趁着酒性,拉了姬妾与丫鬟很是胡天胡地了一番。
大老爷贾赦在东跨院儿如何胡天胡地,李惟俭自然不知,可先前的事儿却让红玉打听了个周详。
此时天色已晚,李惟俭端坐书房里听红玉说完,笑着问道:“听谁说的?”
红玉就道:“我方才就在院儿里,两个婆子一走一过,说嘴的话儿就被我听了来。”
“不错,记你一功。”李惟俭满心欢喜。心中暗忖,早前贾赦有个闲散差事,每日家倒有大半日在外头厮混,他却不好算计了。此番闲赋了,倒是能琢磨着算计一番,说不得就能赚个迎春回来呢。
到得一更过半,李惟俭舒展身形自去洗漱,红玉面上不显,心中却悄悄怦然。
晴雯先前的话虽不好听,可的确须得顾惜着四爷的身子骨儿。因是她昨儿只是痴缠了一番,并未做旁的。
她心中想着,今儿想来是行了吧?
她打了热水,伺候着李惟俭洗了脚,又端着水盆去倒水。自顾自的洗漱一番,心中七想八想的,却比素日里多花费了一些光景。待回过神来,生怕李惟俭就此睡了,赶忙进了暖阁里。
烛台上的烛光闪烁,将暖阁里染得一片昏黄。抬眼打量,李惟俭正靠坐床头,手中捧着一本中庸。
红玉稍稍放心,褪去外裳,轻轻钻进了被窝。
“四爷,夜了,这烛火暗,仔细伤了眼睛。”
李惟俭丢下书卷道:“行,那就不看了。”
窸窸窣窣,红玉吹熄了烛火,钻进李惟俭的怀里。心中猫抓一般的痒痒,偏在此时听得外间猫儿叫春。她便大着胆子将手儿一路下探。
李惟俭忽而说道:“昨儿怎么不见你动作?”
红玉心中羞怯,低声道:“说好了的,要顾惜四爷身子骨,不能太频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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