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俸禄支出一千七百万;奉养宗室、皇室开销,又是几百万。算算五千万岁入,到最后不过将将持平。若连续赶上灾年,朝廷就得吃了亏空。
也亏得那李惟俭折腾出来个水务公司,惹得天下豪商趋之若鹜,内府银钱充盈不说,连内帑也存余三百万有奇,否则只怕今年就要打饥荒。(注一)
思量半晌,政和帝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正待此时,有黄门悄然到得御书房门口,戴权瞥见了,蹑足行过去附耳听了几句,回头儿到得政和帝近前道:“圣人,忠勇王请见。”
“宣。”
戴权朝着小黄门颔首,小黄门紧忙快步而去。不片刻,便听得脚步声急促,忠勇王随在小黄门之后进得御书房,恭恭敬敬行礼:“臣——”
“啧,没外人,你行礼给谁瞧呢?”
“嘿嘿。”忠勇王笑了下,待圣人赐了座,谢过之后才道:“皇兄,工部新火炮的射程表可呈上了?”
政和帝扫量其一眼,笑道:“怎么,那李惟俭递小话儿了?”
“皇兄明鉴。”忠勇王拱手道:“李复生吹牛,说他那射程表虽说繁复了些,可一千五百步开外可六中一。臣弟信不过,干脆拿了射程表亲自去试了试。皇兄猜怎么着?嘿,这李复生实学造诣真真儿不是吹的,臣弟盯着炮手连发三十炮,一千五百步竟中了六发!”
说起此事,忠勇王摩拳擦掌,恨不得拉着火炮立马就去了青海,与那准噶尔贼子好生厮杀一场。
政和帝犹疑道:“古惟岳说此法准是准,奈何太过耗时。”
忠勇王便道:“皇兄何必为此忧虑?既然此法比钦天监的准,那就暂且用着。至于发炮太慢,回头儿让李复生想法子就是了。”
政和帝哑然失笑,道:“你还真信得着那秀才啊。”
忠勇王笑道:“臣弟观察李复生数月,此人颇有城府,且未有把握从不轻易开口。好不容易逮住个能办事儿的大才,若不多加鞭策,只怕此人早晚会学了朝堂上那些官儿。”
“嗯?怎么讲?”
忠勇王朗声道:“只会做官儿,不会做事儿啊。”
“哈哈哈!”政和帝拍案大笑,可不就是如此?
一桩事吵来吵去,谁都有理,可让他们拿出法子来解决,立马一个个鼻观口、口观心。错非如此,政和帝何必寻陈半山(注二)这般脾气又臭又硬的来主持朝政?
笑过了,政和帝思量着道:“今年暂缓,明年总要发兵西征。你去问过李复生,若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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