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极低,钻一根铳管子总要十来日光景。武备院数百匠人,大半都在钻铳管,余下活计,内府径直下放给民间。
饶是如此,大顺八十万兵马火器普及率不过五成,内陆省份无边患、匪患的,军中火铳不过三、四成。
且因着匠人手艺差别,火铳管子内径不一,大顺官兵每人都自带铳子夹制钳一柄。开战间隙,总有官兵围着火堆烤夹制钳,将内中铅块融化、固定成自己火铳的形制。
这动力装置一改善,便摒除了人力、畜力的缺点,比之过往更稳定,效率自然更高。
李惟俭瞧了眼天时,说道:“不急,瞧着来了云彩,景文兄不若明日——”
严奉桢却是个急脾气,插嘴道:“复生等得,我可等不得。”瞥了一眼自西面儿蔓延过来的乌云,严奉桢道:“一时半晌下不了,复生且等着,我这就回京师。”
二公子办事向来说到做到,当下领着仆役打马下山,直奔京师而去。
李惟俭略略擦洗了,换过一身衣裳,这才到得正房里落座。
阴云自西天蔓延过来,堂屋内穿堂风刮过,顿时凉爽了许多。傅秋芳接过红玉送来的茶水,轻轻将茶盏推在李惟俭面前。
李惟俭端起茶盏略略喝了两口,便见傅秋芳不曾挪动地方。因是抬头笑问:“有话说?”
“嗯。”
李惟俭便扯了椅子在近前,说道:“那就坐下说话。”
傅秋芳抚着衣裙落座,嗫嚅道:“老爷心中自有形制,妾身本不该多言。只是如今眼看便要七月,不过一月间便要秋闱。
妾身知晓老爷心中装着大事儿,可再大的事儿,总要过了秋闱再说。前日吴管事(海平)送来京中报纸,说圣人有意来年开实学会试,老爷此番过了秋闱,说不得来日便能金榜题名呢。”
李惟俭知晓傅秋芳心意,便放下茶盏,扯了她那柔嫩的手儿说道:“我知道了。这阵子忙过了,回头儿我便专心温读。”
见其听了劝谏,傅秋芳长出一口气。
李惟俭笑道:“怎地还如释重负一般?”
傅秋芳嫁过来月余,与李惟俭愈发熟稔,便俏皮道:“妾身见老爷终日忙那机械,废寝忘食的,以为我劝了,老爷就会恼了呢。”
“伱说的有道理,我为何会恼?”
傅秋芳就道:“许是老爷心中有度量。若换了旁人,只怕不远听我这般内宅妇人多嘴。”
温凉的小手握在掌心把玩,极为滑腻,李惟俭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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