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术,逆用便是屠龙术。非师徒、父子之间,等闲不得闻之。
一盘五子棋下到中盘,严希尧说过了权谋之术,继而说道:“近来我观复生好似无头苍蝇一般,一时忙活蒸汽机,一时要忙活炮架,一时又要摆弄膠乳。复生胸中自有韬略,料想不会无的放矢,莫非复生有旁的打算?”
李惟俭笑着指了指棋盘,道:“老师看我棋路有何特色?”
“中正平和,少见杀伐之气。”
李惟俭却道:“我此局多做活二,极少冲三冲四。这活二多了,老师自然摸不清我的路数,如此方可静待时局啊。”
说话间捻起一枚白子,落定后杀机顿现,分明是远远一枚闲子,偏生与两处活二勾连。严希尧沉思一番,连忙堵截,却为时已晚,不过七八子,四三杀现身,李惟俭赢了。
严希尧舒展眉头,连连颔首:“不错,复生心中有计较就好。”
李惟俭近来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实则全是在为推行工业革命做准备。蒸汽机提供动力,差速器让动力变得稳定,橡胶涉及密闭性以及轮胎。今日方才回返,待明日便要忙碌起来。
一则看看千里迢迢运来的膠乳到底如何情形,二则去到武备院,试着让陈主事以铸铁造一架同样大小的蒸汽机来,其后才可进行等比放大。
只怕要不了多久武备院就忙不过来了,说不得朝廷会另立一衙门,专门生产蒸汽机。
一盘棋结束,严希尧摆摆手,没了继续下棋的兴致,二人捧着茶水相对而坐,李惟俭便道:“恩师,近来朝堂局势……”
“不急,朝堂博弈又不是街头莽夫搏杀,哪里有一朝一夕就分出胜负的?”严希尧笑道:“再说许多时候只能分个强弱,胜负如何,说不得要拖延上几年呢。”
李惟俭思忖道:“老师是在行韬晦之术?”
“孺子可教。”
如今陈宏谋独大,圣人自然心有不安,本指望严希尧站出来与之打擂台,没成想雷声大、雨点小,严希尧张罗了月余光景,却始终不见有何动作。近来圣人愈发不耐,说不得会另择人选与那陈宏谋博弈。
到时严希尧会给圣人留下个印象,此人是孤臣啊,让其结党都结不好,且还实心任事。这印象一旦留下,等闲不得改易,如此严希尧就成了不倒翁,任凭朝堂风雨飘摇,他自不动如山。
这一日师徒二人相谈甚欢,严希尧心绪极佳,特意留了李惟俭用饭。待自严家出来,李惟俭顿时理解了严奉桢……师娘这手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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