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转身却见李惟俭早早儿的上了自己马车。大老爷无奈,只得返身去了自家轿子。
送殡人等浩浩荡荡,朝着城外行去。走不多时,路旁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路祭:第一座是东平王府祭棚,第二座是南安郡王祭棚,第三座是西宁郡王祭棚,第四座是北静郡王祭棚。
早有宁国府管事儿的瞧见了,连忙回去报与贾珍,贾珍赶忙命前面驻扎,与贾赦、贾政赶忙迎将上去。
李惟俭因乘的是马车,是以缀在后头,干脆就没现身,只挑开帘栊遥遥观量着。他心下暗忖,宁国府这般铺张也就罢了,偏生四个异姓王还极给脸子……莫非是察觉王子腾不断割贾家的血肉,这才如此示威?
呵,也不知这主意是谁人想的,简直愚蠢透顶!来日贾家若被抄家,定有今日之因!
这四王八公里,余者皆降等袭爵,唯独北静王水溶,世袭罔替的郡王,堪称铁帽子。
此人先祖可溯至前明天启年间进士水佳胤,其庶子远游陕地,偏生被李过的队伍裹挟了。因着其读书识字,又极有谋略,为李过所信重,遂收为义子。
待李过功成名就,临死之前这才让其先祖改回原本姓氏,赐郡王爵,准其世袭罔替。这可是大顺独一份,便是皇室亲王传承下来也要降等,偏生这水家一脉世袭罔替。
李惟俭见那水溶年岁不过二十多,心下暗忖,这位北静王怕是铁帽子王当腻了,想要找死啊。
停顿盏茶光景,送殡队伍继续前行。自阜成门出来,一路奔着铁槛寺而去。行了两个时辰光景,复又停下。随即两骑飞奔而来,传下王熙凤言语,说在此处歇歇再走。因是队伍转向北,朝着一处庄子行去。
李惟俭自车架中下来,方才入得庄子,便有婆子上前道:“四爷尽管在庄子里打尖儿,四下的闲汉都赶了出去,就剩下些村姑、村妇的,也不打紧。”
李惟俭笑着应下,留了丁家兄弟在庄外等候,自己踱步入内,寻了茅厕解手。常言道仓禀实而知礼节,村姑、村妇每日劳作不过果腹,大字不识得几个,又哪里会学大户人家中的姑娘那般守礼?
李惟俭身形挺拔,面容俊朗,一身衣裳、款段自是惹得村姑、村妇追看不已。李惟俭面无异色,从容而行,须臾到得茅堂前,忽而便自内中跑出来几人。却是宝玉、秦钟与一干小厮。
眼见这二人脸上都带着笑,李惟俭心下怪异……早前听闻这位可是吐了血啊,怎么出殡时反倒浑不在意了?
“宝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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