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也往京师运了一趟。
可一路上人吃马嚼的,折算了运费,那煤炭若想不亏本儿,起码要比西山之煤贵两倍!
不往京师转运,只在山西一地售卖,算算竟只能保个本儿!
忠顺王顿时愁得茶饭不思。前期开发煤矿,他可没少往里头砸钱,如今这亏本的消息一旦走漏,只怕那股子定会跌得不如废纸。
又寻众人商议,有人就说:“既然不能长久经营,王爷刻下当将股子尽数脱手。再寻几个替罪羊来,如此王爷置身事外,来日就算东窗事发也怪不到王爷头上。”
忠顺王深以为然,于是乎两日前待手中股子尽数出清,这才将此事引发,一日光景那山西煤矿的股子就跌得一文不值,上万吃亏上当的百姓砸了客栈,转头儿又去顺天府求告,顺带还恶心了忠勇王一回。
李惟俭暗忖,这忠顺王是人才啊!也就是错生了时候儿,若放在自己那年头儿,说不得就是位金融大鳄。
他面上装作愕然不已,眨眨眼道:“事涉忠顺王,不知圣人如何处置?”
忠勇王恼道:“还能如何?那山西煤矿股子确有其事,经营者是山西两家商贾,我那位王兄不过出资占了大头儿,再如何板子也打不到他头上。圣人自然极为不悦,却不好在此事上置喙。”
哦,明白了,就是大顺律管不着,回头儿圣人再寻旁的法子惩治呗?
李惟俭肃容正色道:“如今看来,股子一事乃新生,相应律法短缺,王爷当召集人手一并参谋,尽快出台律令。不然来日旁人有样学样,怕是要祸乱不止啊。”
“有理,”忠勇王抚须道:“既如此,复生这几日就来内府,待商议出了律令再管旁的。”
李惟俭只得应下,忠勇王这才舒展眉头,又问过新铳事宜,听闻已然造了三千杆,这才打发李惟俭离去。
出得内府,李惟俭转头儿就去了老君堂对面十条胡同儿。方才进得小院儿,那高挑丰壮的司棋便喜出望外地迎了出来。
“四爷怎地这会子就来了?”
李惟俭随口道:“衙门事儿少,干脆来寻你。”
相携进得内中,李惟俭略施手段,二人便情炽高涨,携手入房,两下脱衣,二人登床。
待停戈驻马,并枕而卧,李惟俭便道:“伱可有个婶子在大观园中看守角门儿?”
司棋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道:“正是。自打姑娘住进园子里,我那婶子几回来寻我,想走通二奶奶的路子,谋个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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