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前还只是并拢了不动,这会子却慢悠悠来回踢腾起来。
好半晌,黛玉才道:“你特意换了身黑衣裳?”
李惟俭挠头道:“别提了,那秦嫂子说,上回有婆子起夜,遥遥瞧见个白影,唬得以为闹了鬼,好些天没敢留在园子里。这还好是婆子,倘若换做旁的姑娘,真要吓出个好歹的,岂不成了我的罪过?”
黛玉眨眨眼,顿时掩口咯咯咯笑个不停,想着李惟俭上次一身月白衣裳,竟吓得婆子不敢来园子里,便愈发止不住笑。
待笑过了,许是舒缓了心绪,黛玉这会子心下满是雀跃,却再没了羞赧。只寻着李惟俭说了这几日情形,临了才道:“是了,太太身边儿的金钏儿被撵出了府去。”
李惟俭闻言一怔,隐约想起这桩事来,明知故问道:“这回又因为什么?”
黛玉略略撇嘴,鄙夷道:“还不是那人?招惹了金钏儿,刚巧被太太撞见,他倒是一溜烟的跑了,独留下金钏儿受过。”
“又是宝玉啊。”
黛玉便蹙眉道:“前几年还觉得他是个不俗的,也不知为何,这二年瞧着愈发让人不爽利。但凡他认个错、道个恼,再开口讨了金钏儿,又何至于有这回事儿?”顿了顿,又道:“是了,金钏儿好似是家生子,这被撵出去,往后可怎么过活?”
李惟俭沉吟了下,说道:“妹妹可还记得碧痕?”
黛玉颔首,自是知晓那碧痕原本是宝玉身边的丫鬟,后来……总之被贾母撵出了府去。
李惟俭便道:“去年茜雪休沐时游逛,路过胭脂胡同瞧见了碧痕……”
黛玉骇然,随即沉默不语。
那胭脂胡同乃是京师有名的烟街柳巷,女孩子流落此处哪里还能得了好儿?
黛玉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几次欲言又止。想搭救金钏儿,又不想太过劳烦李惟俭。
李惟俭心思一转,便大抵知晓了其心意,因是便道:“妹妹可是想救下金钏儿?”
黛玉颔首,说道:“金钏儿虽轻浮了些,却也没多大错处。总归是一条人命,你——”
李惟俭颔首,又探手揽过黛玉肩头,让其轻轻依在自己怀里,低声道:“妹妹心思柔软,你既这般说了,那我就想个法子。”
“也不好太过劳烦了……”
“不妨事的。”
“嗯。”黛玉轻轻应下,这才恍然竟靠在了李惟俭怀里,顿时羞得不敢抬头。
书房里逐渐旖旎起来,李惟俭生怕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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