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分明使我无立足之地,你反赖起我来!只是我们回去了,你心里干净,看有谁来许你打。”一面说,一面只命快打点行李、车轿回去。
贾政苦苦叩求认罪。贾母一面说话,一面又记挂宝玉,忙进来看时,只见今日这顿打不比往日,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也抱着哭个不了。
王夫人与凤姐等解劝了一会,方渐渐的止住。早有丫鬟、媳妇等上来,要搀宝玉,凤姐便骂道:“胡涂东西,也不睁开眼瞧瞧!打得这个样儿,还要搀着走!还不快进去把那藤屉子春凳抬出来呢。”
众人听说,连忙进去,果然抬出春凳来,将宝玉抬放凳上,随着贾母、王夫人等进去,送至贾母房中。
李惟俭随着一道儿到了贾母房中,凤姐紧忙打发人去请太医,几个丫鬟打扇的打扇,灌水的灌水。王夫人扑在宝玉身上,‘儿’啊‘肉’啊的叫个不停,又嚷道:“你替珠儿早死了,留着珠儿,免你父亲生气,我也不白操这半世的心了。这会子你倘或有个好歹,丢下我,叫我靠那一个!”
李惟俭扭头,就见大姐姐李纨又红了眼圈儿,顿时怒从心头起。
此时贾政还不曾走,贾母坐在一旁生气,李惟俭就道:“婶子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王夫人顿时扭头看向李惟俭。
就听李惟俭沉声道:“也无怪世叔下死手,流荡优伶,表赠私物,荒疏学业,淫辱母婢,出卖友人,见势不对,又心下只想着自己个儿……这般行径,可都是婶子一手教出来的。”
“你——”
李惟俭哪会给王夫人说话之机,又道:“旁的不说,单是宝兄弟身边的丫鬟都打发出去几个了?那茜雪、碧痕性子弱,打发了也就打发了,金钏儿却是个性子烈的,今早错非二嫂子撞见,宝兄弟是不是又要担上一条人命?
再者,世叔前番好不容易将宝兄弟送去金台书院,敢问婶子,宝兄弟拢共才去过几天?不过一些皮外伤,将养几日也就是了,怎么到如今还耽搁在家,一直不曾去就读?
常言道‘慈母多败儿’,宝兄弟但有错漏,婶子只拿了身边人撒气,他如今是非不分,终日混迹脂粉丛中,心下半点担当也无,可不就是婶子一手宠溺出来的?”
话音落下,顿时噎得王夫人说不出话来。
此时就听贾母道:“俭哥儿说的,我也有错。我想着小小的人儿,不好吃苦……”
李惟俭朝着贾母拱手道:“老太太,这些话本不该晚辈来说。我也知道老太太从未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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