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中实在过不下去,又听闻宝玉受了棒疮,这才赶忙领着两个女儿登门。
宝玉见了尤二姐、尤三姐,顿时喜不自胜,恨不得立刻就爬起来,领着两个女孩儿往园子里游逛一番才是。奈何刻下棒疮未愈,只得徒呼奈何。
尤老安人坐下说了些宽慰的话,又送上金疮药一副,因着王熙凤在场,尤老安人不好说旁的。眼见宝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两个女儿,尤老安人自以为得计,眼看时辰差不多,这才起身道:“罢了,哥儿好生养着,我去看看我那苦命的女儿。”
宝玉这才收回目光,忙不迭应承下来。
当下王熙凤又引着尤老安人、二姐、三姐往自己后房而去。
尤氏如今就住在凤姐院儿后房,原本还有自凤姐房穿过,如今尤氏住下,家中又重起祠堂,便干脆在挨着贾母院儿的小过道子上开了个角门,从此尤氏自角门进出。
将母女三人引到过道角门旁,凤姐便笑道:“老安人进去便是了,珍大嫂子如今深居简出的,我也不好多劝。这边厢还有不少杂事,我就少陪了。”
尤老安人含笑应下,随即与二姐、三姐入得院儿里。
丫鬟银蝶儿、炒豆儿正在院中晾晒贴身小衣,眼见尤老安人与两个姑娘来了,慌忙入内去叫尤氏。
尤氏迎出来,母女、姊妹再见,自是抱头痛哭不已。
少顷,众人入内坐了,丫鬟奉上茶水。尤老安人便问:“你这些时日过得可还好?”
尤氏只叹息着不言语。贾珍流放两千里,也不知什么年月方才能回来,她如今不过是守着活寡,且还要寄人篱下。
宁荣二府虽说系出同源,可到底隔了几辈,因是这些时日尤氏一直小心翼翼,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叹息着不言语,那炒豆儿却是个嘴快的,道:“老夫人不知,老太太怜惜我们奶奶,接来家中不说,还给定下十两银子的月例。”
银蝶儿却是个有心计的,闻言顿时呵斥道:“奶奶不曾发话,哪里用你多嘴?”
尤氏正要说话,抬眼便见尤老安人目光灼灼,心下不禁咯噔一声,连忙挽回道:“十两月例看着不少,可身边儿的丫鬟、小厮,家中上下的管事儿,都须得打点了,再不似宁府那般自在。”
尤老安人便道:“苦了你了。只是,你过的难,我跟你两个妹妹也不易。”当下絮絮叨叨,只说因着那股子坑了不少人,白日里被人堵着骂街,夜里还有狂徒进来盗取财货。
前次更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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