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十几里,车队停下休憩。有仆役自路边农户手中采买了瓜果,又用井水洗干净了,四下分发。
湘云、探春、惜春因着年岁相当,便凑在一处吃着瓜果,抬眼见山上一庙观,湘云便道:“这道观好生眼熟。”
探春瞥了眼身旁的惜春,悄然扯过湘云便道:“那便是玄真观。”
湘云颔首,赶忙观量惜春一眼,只见小姑娘咬着下唇朝山上庙观凝望,也不知其心思如何。
湘云心下动容,想要劝慰几句,一时间又不知如何开口。正待此时,忽听得前头喝骂:“哪里来的野道士,再贼眉鼠眼往这边厢观量,小心剜了你的狗眼!”
湘云赶忙扭头,就见王熙凤遥指一青年道士喝骂。那道士眼见有护卫上前,慌忙稽首,不迭地闷头快步行过。
湘云只道是个寻常无礼的道士,心下也不曾在意。略略用了些茶点、果子,一行人等上车又启程,朝着那香山逐渐远去。
却说那道士信步而行,行了一阵,迎面便见一人戴着遮阳斗笠而来,到得近前拱手问道:“敢问道长,玄真观距此还有多远?”
那道士稽首还礼,扭身一指道:“那山上便是,善信须得走上半个——额——”
一双有力臂膀忽而勒住其脖颈,只须臾便昏厥过去。
那五短身材戴着斗笠的农人撒手,往四下扫了眼,窸窸窣窣,转眼便有十来个番子围拢过来。
“郎中!”“大人!”
那人随手丢下斗笠,露出吴谦的面容来。那吴谦瞧着昏在地上的道士蹙眉道:“你们来看,此人像谁?”
众番子连忙围拢过来,有一番子忽而倒吸一口凉气,道:“这……怎么瞧着与废庶人这般挂相?”
另一番子恍然道:“还真是!大人,此番大功到手了!”
吴谦乜斜一眼道:“本官做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无凭无据的,只凭挂相,尔等以为圣人信不信?”
“这……那大人以为?”
吴谦眯眼扫量着远处的玄真观道:“盯着贾敬那厮数月一无所得,不如就来个打草惊蛇。”冲着地上那道士摆了摆手,番子会意,立刻有两人上前抽出刀子来。
吴谦‘啧’的一声,道:“不要留手尾!”
二人收了刀子,拖着道士到得远处小河里,随即按住那道士将其头浸在水中。那道士猛的醒来,扑腾着挣扎了好半晌这才咽了气。
俩番子又将其丢在小桥下游,伪作失足溺水而亡,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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