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岚盯着他道:“吴大人是从我掌管的府衙调来你们刑部的,如今横死于此,我要个说法,不过分吧?”
“不过分。”钱谦飞快地应声,方紫岚微微颔首,“好,既然如此,三日之内,你们刑部若是不能给我说法,我便亲去御前要。”
“方大人,三日时间,是不是太紧了?”钱谦话音还未落,方紫岚已掉头走了,徒留他站在原地,垂头丧气。
钱谦身为刑部主司,自是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短短数月,京城已有好几起人命案了,死的还都是权贵,偏偏京兆尹府什么都查不出来,他们刑部更是噤若寒蝉。
谁曾想,并非只要安分守己,凶手便不会登门了。眼下,凶手不仅找上了刑部这司法之地,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一名刑部官员,此事一旦传开……
钱谦不敢想下去,他与刑部尚书邹鸿琪均属独孤一派,与太后同心。按理说,独孤家纵横西境,手下从无胆小之辈,可京城毕竟安逸,事到临头总是有几分害怕。
更何况,一边是越国公方紫岚,一边是珒国公裴珒卿的胞弟,哪边都开罪不起。京兆尹府也靠不住,终究只能是刑部来承担。
钱谦长吁短叹了好一阵,适才方紫岚的威压他已经感受过了,若是三日之后不能给出让她满意的说法,怕是刑部都要被她拆了。
但珒国公裴珒卿那边,若是公然去裴府提裴珀鸣问话,还能有命出来吗?
钱谦思及此,看向旁边京兆尹府的人,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相同的恐惧。他愈发觉得头疼,若是他们刑部与京兆尹府扯皮,别说三日,就是三十日,都未必能有个说法。
然而钱谦不知道的是,在他与京兆尹府的人迟疑不定之际,提审裴珀鸣这件事,方紫岚已经替他们做了。
方紫岚轻轻巧巧地跃过了裴家的院墙,没有惊动任何人。她摸索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找到了裴珀鸣所在。
屋内裴珀鸣来回踱步,似是十分不安。方紫岚观察了一下,确定屋内没有其他人之后,直接推门而入。
裴珀鸣看见有人闯入,来不及呼喊就被捂住了嘴,近在咫尺的方紫岚淡声道:“裴大人,你这病好的可真快。”
裴珀鸣呜呜了几声,方紫岚缓缓放下了手,他恼羞成怒道:“方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方紫岚唇角轻勾笑得玩味,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我一路过来,听人说裴大人今日在花楼喝酒,好不快活。谁知裴府小厮却说裴大人病重,整日都未曾下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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