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耳中,展眉勾唇道:“紫秀姑娘不愧出身鬼门,见惯了秘药诡毒……”
“程大人用不着恭维我。”方紫岚拔出梅剑,拨开了尸骨边缘的泥土,“这些花木,能吞噬荣安王的尸骨。”
红泰来不及制止,眼睁睁看着方紫岚加快了动作,清出了一块骸骨,他只得抓住了她另一只手腕,厉声喝道:“别碰!”
程之砚面上笑容更盛,“紫秀姑娘,虽然下官想劝你听大当家的话,不要碰的好。”
他说着顿了一顿,“但是,已经晚了。”
“是吗?”方紫岚甩开了红泰的手,神色淡漠,“程大人是不是还想劝我,丢了这把剑?”
她话音未落,便已飞身而上,手中梅剑直指程之砚,银光刺目,令其不由地后退了一步,“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方紫岚扬起唇角,程之砚稳住了身形,看向悬在栏杆上的她,声音不自觉地抖了抖,“以此花木之毒,刀剑入土,必遭腐蚀……”
“紫秀的剑,剑如其人,亦非凡品。”方紫岚挽了个剑花,纵身一跃,落在了程之砚面前,“程大人这般有恃无恐,可是觉得,除了荣安王尸骨以外,再无其他证据?”
“紫秀姑娘此言何意?下官听不懂。”程之砚冷了神色,方紫岚还剑入鞘,神情倨傲,“程大人,今夜即便荣安王尸骨化灰成土,我不能带走,也能带出去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程之砚好整以暇道:“下官愿洗耳恭听。”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方紫岚一字一句道:“荣安王之死,是线索。苏州府程之砚,亦是线索。只要查下去,总有一日,可以还天下一个真相。”
“真相?”程之砚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忽然笑了,“鬼门紫秀,飞凌山大当家,二位原本和下官是一丘之貉,如今这般大义凌然,义正言辞,是为何故?”
他说罢,不待方紫岚和红泰说话,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莫不是为了那位玉成王殿下?可那位殿下若是知道二位早先做过什么,会放过二位吗?与其将功折罪,不如一条道走到黑……”
“程大人是下定决心,要一条道走到黑了?”方紫岚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程之砚的话,他微微颔首,“如若不然,今夜下官也不会出现在此。”
“程大人,你原本有其他路可走。”红泰的神情晦暗不明,程之砚幽幽道:“红氏狼军,原本也有其他路可走,但你大当家,仍选择了落草为寇。”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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