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这家伙是真饿坏了。
这位旗人把兄弟,看来真落魄了。
“阿郁,我们是结拜兄弟,对不对?”
“那是当然。”
“我遇到难事了,找你借钱。”
李郁一愣,随即喝退其他人,二人密谈。
“借钱买官?”
“对。我爹在京城赋闲数月,近日打通了一位内务府新贵人的关节。”
“谋取什么官职?”
“粤海关总口委员。”
“这是个什么官?需要多少银子?”
“粤海关监督之下,设委员7人,分管不同的总关口。潮州菴埠总口委员,恰好出缺。3万两可以打通关节。”
李郁一愣,不露声色的问道:
“你还差多少?”
“我爹把房子卖了,祖田也抵押了,才凑了两万。”
“伯父竟然清廉如斯?”
……
福成的脸微微发烫,清廉这个词过于美好,自家老爹不配。
赶紧解释道:
“原本是不止这点家产的,只是填补了织造局亏空后只剩下这么点了。”
李郁点点头,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他腾的站了起来,盯着福成:
“这一万两缺口,我来想办法。”
“阿郁,这可是一万两啊,伱到哪儿筹?”
“就算是满苏州城绑肉票、敲闷棍,我也要凑出这一万两。”
福成感动的两行热泪,毫无形象的用袖子擦拭:
“阿郁,你对我太好了。”
“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喝过血酒的结拜兄弟,还一起杀过人的。”
“对对。”
福成大为感动,其实他这一趟来借钱并没有多少信心。
皇上仁厚,准许他爹补齐在苏州织造任上的亏空,就既往不咎。
毕竟,他们家是内务府的人。
清朝的皇帝对内务府的人道德最求极低。
15万两的亏空,他家全补上了。
然后,买官就没钱了。
他爹因为另娶新妻生怨,原配的娘家一个铜板都不借。
能借的亲朋好友都借了一遍,实在找不到硬亲戚了。
无奈之下,才匆匆南下,跑这么远找个混社团的借钱。
堂堂八旗世家子弟,面子还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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