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郁揣摩,他是帮着马知府运输战场缴获财物的。
马忠义虽然忠于大清,但是并不影响他贪财。
这两者一点不矛盾!
在大清官场,离不开迎来送往这一套。
既然他是想敛财,那必定会提前运走。
否则,和主力船队一起走,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临行前,李郁向林淮生再三叮嘱了。
择机干掉方捕头那艘船。
连人带船,全部沉入太湖。
……
顺便,借着这个机会,让所有人纳一份投名状。
日落时分,夕阳西斜。
三山岛,也安静了。
码头附近的水域,到处是尸体。
在浪的冲刷下,有节奏的摇晃着。
马忠义的坐船来了,水手们用竹竿拨开尸体,靠岸。
他是文官,自然要有文官的矜持。
等岛上的匪眷全部死光了,他再上岸。
这样一来,就不容易被人弹劾一些奇怪的罪名。
可以接受结果,却不能接受过程。
翰林院那帮人都是重度人格分裂。
“老爷,这位施将军的麾下都是些虎狼兵。”家奴刘路在一边小心的搀扶着。
“唔,兵勇就当如此。”
马忠义上岸才走了两步,就看到了一具尸体。
拐弯再行几步,石阶上又是一具尸体,还是个小娃娃的。
他心生厌恶,唤来了一个绿营兵:
“去,告诉施副将,把尸体都处理掉。”
“夏日炎炎,到了明天就得臭死。”
“嗻。”
绿营兵一溜烟的跑了,留下一串血污脚印。
……
太阳落山了,一溜火把。
三山岛远离陆地,夜晚若是没有月色,当真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围着篝火,
兵勇们三五成群,聊得兴高采烈。
无非是这一趟能分多少赏银,还有杀了几个人。
遗憾的是,岛上的匪眷实在太少了,年轻女子还不到20个。
一个头上裹着布的伤员,正在眉飞色舞的讲他的遭遇。
“我就知道,肯定有人躲草垛里。”
“他们都去屋子里找人,我拿着长矛挨个捅草垛。”
“里面真躲着个匪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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