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郁也听说了这满城风雨,一脸无奈。
这黑锅,又扣在他头上了。
在大嫂眼里,就是他这个兔崽子干的。
事情很快发酵,王举人咽不下这口气。
最近他都不敢出门,名誉扫地。
于是,一纸诉状,把雷文氏告上了衙门。
而始作俑者,乌鸦却是缩头缩脑,不敢吭声。
他那天跟踪,把王婆的酒给换了。
下泻药这招,他熟悉。
当初跟着李郁,就是这样打翻了青木堂。
乌鸦只是不希望有其他男人染指他的白月光。
如果必须有一个,那只能是李郁。
如果还有第二个,他希望是自己。
其他人妄想插一脚,不必他人动手,他就会出手。
包括但不仅限于:打闷棍,泻药,雨夜带刀。
说起来,这些还都是跟军师学的。
所以,乌鸦觉得。
大嫂把这黑锅扣到李郁头上,一点都不冤枉。
完成了心理建设后,他就变的阳光多了。
比购买赎罪券的效果都好。
上帝,在这片土地上一直发展的不好。
和人们擅长自我心理建设有很大的关系。
东人干的坏事,西人一样干。从道德层面,其实是平等的,谁也没资格腆着大脸指责谁。
最多,是五十步笑百步。
西人干完坏事,需要把钱送到神父手里,拿到薄薄的赎罪券,才能卸下心理包袱。
喝着朗姆酒,扬帆奔赴下一个殖民地。
大清的人,心里有数不清的赎罪券。
毁堤淹田,那是为了朝廷。
道德绑架,那是为了教化民众。
不教而诛,那是为了震慑潜在犯人。
朝令夕改,那是根据形势的变化,灵活机动。
封建时代嘛。
……
白莲教苏州分舵的会主很郁闷。
好好的一步棋,下成了这番模样。
全苏州的人都知道有个雷文氏,生猛无比,走到哪儿都是焦点。
这女人以后还怎么潜伏?怎么为教派服务?
而且,知府衙门那边已经接了状纸。
“该死,连累了我的大计。”
一间深宅大院里,会主正在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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