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亲手砍杀了一个扛着棉布的流民。
事态逐渐平息,官兵开始扫尾。
灭火,抓俘虏,追着逃跑的人后面砍杀,还有顺手牵羊。
为大清效力,顺便捞点财物,是理直气壮的。
几乎所有的绿营兵都这么想。
只可怜繁华的枫桥镇,半数店铺被洗劫一空。
还有几十人伤亡。
这些损失,肯定要扣到乱民头上。
马忠义眯着眼,随手割下一块店幡擦拭宝剑。
刚把沾血的布扔到地上。
轰,地面一抖。
坐骑不安的撩动蹄子,差点把马忠义摔下来。
……
“什么情况?哪儿发生了爆炸?”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直到,远处的府城方向,腾起一根黑烟柱。
今日无风,所以烟柱特别直溜。
一瞬间,他感觉血都凉了。
“探马,快去。”
马忠义是真的愤怒了,他有种被戏耍的暴怒。
好好的苏州府,怎么就成了战场?
他不断的提醒自己,这不是金川,这是踏马的江南。
很快,消息传来了。
白莲教,把按察使衙门给扬了。
足足200斤黑火药,还有一车桐油。
竟是在按察使衙门大堂点燃的。
具体情况不知,但可想而知,大约是死士。
白莲教内,愿意干这种活的人不少。
属于狂热教徒。
又称狂徒。
马忠义眼前一黑,摔下马来。
在一群扈从急切的呼喊声中,他开口了:
“抬着我去钦差行辕,天塌了。”
其实白莲教的人,原本是想炸知府衙门的。
结果,行动者迷路了。
拐错了弯,最后找上了按察使衙门。
一看介衙门很大很气派,石狮子雪白。
算了,就这个吧。
赶着两辆马车,跑来跑去的很容易暴露。
若不是这会苏州城守营都奔去了枫桥镇,怕是没这么轻松。
……
而几个白莲教徒,从马车厢底下拿出兵器。
大吼一声:
“白莲教先锋在此。”
看门的就吓得连滚带爬,从后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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