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二人相顾无语,默默地碰了一下酒杯。
呲溜,一言而尽。
一切尽在不言中,男人的友谊在这一刻得到了升华。
社交法则,
适时的分享一些自己的窘迫,有益于拉近距离。
又喝了几杯后,
黄通判突然说道:
“贤弟,运作需要银钱的时候,可千万别客气,规矩我懂。”
“那是自然。”
黄通判并不怀疑李郁会骗自己,
因为他的产业,还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
聊着聊着,李郁突然就提起了造船。
“我想自己造几艘船,苦于手底下没这方面的人。”
黄通判一听就笑了:
“这事不难,本府的造船业虽然比不上太仓直隶州发达,也还算可以。”
“黄世兄的意思是?”
“你看上哪一家,回头派人知会我一声,我帮你办。”
“蒯氏船行。”
李郁笑着点点头,
两人又碰了一杯,感觉有些醉意了。
黄通判也有些酒意上头,言语中豪爽了许多:
“放心。包在我身上。”
……
没过几天,
吴县一家拥有几十年历史的蒯氏船行出事了。
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们即将要交付给漕运衙门的一艘粮船出了事故。
试航途中,沉了。
黄通判立即派人把工坊封了,船头到小工全部抓了。
扣上了一个“质量低劣,骗取官银”的罪。
这罪,可大可小。
最小,就是重造一艘新船。
最大,是恶意破坏朝廷的漕运国策,妄图让京师八旗在冬天里饿肚子。
延伸一下,
还可能是为了配合金川反贼,拖大军的后腿。
造船工坊的老船头吓坏了,
说破天去,
这一船也就400石的粮。
怎么就能影响这么多军国大事。
然而,官府是不听这些解释的。
黄通判的意思是:
“苏州府诚值多事之秋,前有白莲反案,后有袭击水师案,这个节骨眼上,他敢把官船弄沉了。谁敢担保这仅仅是个意外?”
收了船头银子的书吏,立即闭嘴了。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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