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亲自走一趟。”
尤拔世挥挥手,贵师爷恭敬的退出门。
“都进来吧。”
“参见尤大人。”
“多事之秋,你们都上点心。东边盐场的灶丁,管好了别闹事。四大总商,盯住了,谁敢跳出来就摁谁。还有,京里的关系,再疏通一遍,该花的花,尤其是军机处的几位大人。”
“遵命。”
尤拔世已经恢复了冷静,把玩着一尊玉佛,不停的给下属部署着命令。
他这个官,是从三品。
福康安,是满洲都统,从一品。
琢磨了一会,他又亲自磨墨,开始写折子。万一福康安真想攻击自己,这份折子就是盾牌。吹干墨迹后,他唤来了一个曾是绿林好汉的护院:
“你亲自送到京城,路上换马不换人。”
“是,老爷。”
“一路辛苦些,回来后把春香赏给你。”
护院顿时慌了,语无伦次,
尤拔世制止了他的辩解,笑着说道:
“美人配英雄,本官知道你喜欢那丫鬟好久了,你们还是同乡吧?”
“本官就一个优点,待下属慷慨。”
“去吧。”
护院郑重的磕头,然后飞奔去了马厩。那里有重金购置的十几匹良马。
……
一骑双马,呼啸出城。
待这两匹马跑死了,再找驿站换马。
最终尤拔世的请罪折子,提前一天抵达了紫禁城。
而福康安的折子,晚了一天。
这一天的差距,就让乾隆和军机处众人,形成了先入为主的印象。
实际上,尤拔世的折子并不高明,只是诚恳的请罪。
盐运使衙门里有一些官吏,勾结外人,私运私盐。
他有失察之罪,本想人赃并获,却意外失手。
请求皇上派钦差下去协查。
而福康安的折子,则是有一说一。
乾隆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了。似乎,两个人都很坦荡,很难判断。
而在朝堂上,大臣们分歧巨大,挺福康安的很多,挺尤拔世的更多。
而且挺福康安的汉臣居多,挺尤拔世的反而是满臣居多。
满汉之分,也敌不过金钱的能量。
……
乾隆坐在龙椅上,冷冷的看着这些臣子吵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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