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忙岔开了话题。
“诸位可知,抚台大人被刺那天,城中几处失火?”不等他们说话,江春就压低声音说道:“是7处。”
“刺客什么来路?这么大的牌面?”三位总商震惊道。
“7处都是官仓,其中有米仓,有盐仓,有布仓,有存放账册黄册的架阁库,还有一处是存放铠甲火器的武库。当天晚上,府衙治下的官仓先着火,随即刺客开炮,半个时辰后,江都县、盐运司、扬州营治下的各仓纷纷着火。诸位,蹊跷吗?听明白了吗?”
江春好似在自言自语,语调平稳,可说到后面,语调也有些哆嗦了~
三大总商也感觉后背发凉,裹紧了皮衣。
扬州城这潭死水之下,隐藏着多少猛兽?
鸟架上的五彩鹦鹉,突然叫道:“银子,银子,银子……”
放在往日,众人只觉得滑稽好笑。
可今日,他们却觉得汗毛直竖,
这悦耳的鸟叫声,如同阎王殿的呼唤。
肥胖的米总商,从胖乎乎的手指摘下硕大的宝石戒,狠狠掷了过去。
鹦鹉被砸的倒挂,费力扑腾。
不敢呱噪了。
……
四大总商失魂落魄,正如两淮盐运使尤拔世。
大人物的恐惧,终究影响到了整个城市。酒楼、青楼,意外的冷清萧条。
盐运使、总商都缩着了,下面的官吏,小盐商,哪敢出来消费?“
一个个也乖巧的,开始了冬眠,生怕在这关键时刻,被大人物迁怒,当成靶子。
这种事是有先例的!
福康安已经离开了扬州城,沿途戒备森严。
摆出的是戒备阵型,簇拥着他。
不止护卫全幅铠甲,就连他自己都身穿内外两层甲,而且罕见的拒绝了沿途任何下属的晋见。
就连地方官精心准备的饭食都不敢吃,仅在沿途随机购买干粮、清水,相当的警惕。
那是因为,他收到了一份毛骨悚然的紧急军报。
太湖协300多号兵勇,连同协领布乐泰,全部中毒身亡,死相狰狞。
发现的时候,已经是1天后了。
而营区隔壁居住的造船匠人,全部失踪。
巡抚衙门的快马,将情报送到他手中时,他的手都发抖了。
这事不是发生在金川,也不是西域准噶尔!
是发生在歌舞升平的苏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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