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吗?朕的臣子们,你们信吗?”
“朕!不!信!”
众臣继续观察地面的金砖,有没有裂缝。
不时的磕一个头,同时保持沉默。
新入京官,还心惊胆战,甚至想着替皇帝分析分析,为君父分忧。
老资格的京官,表面悲痛惊诧,内心实则稳得一批。
多磕头,少哔哔,日子就能凑合过。
混久了,还能得一个“老成持重,稳当”的美誉。
遇事不决,磕头高呼“但凭皇上圣裁”,承认自己的能力不行,不丢脸。
最多被痛骂一顿,罚点年俸,简直不疼不痒。
说句诛心的,做到这个层次的官,谁还指着那点年俸?
当然了,以上仅限于京官。
地方官是躲不掉的,作为具体经办人,砸了还是自己承担,贬官,流放,斩立决都有可能。
一不小心,就全家伊犁吃沙子,宁古塔堆雪人。
搞不好,女眷还会被李郁买走,洗干净了放在西山岛娱乐区!
……
林淮生率领500“江南盐军”,一路向南。
不紧不慢,沿途只要遇到汛兵、巡检就顺手干掉。
缺吃喝了,就沿途苦一苦大户。
大户们都乖巧的很,绝不敢缺斤短两,只求阎王赶紧离开。
很快,就抵达了两省边界。
“过了这个石碑,就算是浙江的地界了。”
“休息一会,把骡马都伺候好了,接下来的路程还挺远。”
“林统领,咱们是要去哪儿?”
“长兴县。”
在官府眼里,他们还是那支以江北灶丁为主体的造反流贼。
实际上早就被狸猫换了太子。
如此复杂,折腾。目的就一个,争取到更多的“造反准备时间”。
至少,别让清廷把全部矛头对准自己。
待湖北郧阳府,白莲教缺粮起义的枪声打响后,李郁才能松一口气。
否则,他不会那样痛快的卖出去1500支火绳枪。
这一点,洪教主知道,潘赛云也知道。
只不过,他们没得选。
洪教主曾经仔细琢磨过,要不要给李郁扬个名。
如此一来,一东一西,大家都得被迫起事。
但是考虑到会激怒李郁,以后的军火就断了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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