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哭泣,哀求,
就是没人敢说:钱峰,漕你老母,老子就是个穷官,甭说1000两,100两都拿不出来!
……
钱峰冷笑一声,转身离去,海兰察吐出一个字:“杀。”
钢刀挥下,人头落地,血溅当场。
雪白的院墙,顿时染红一片。
胡知府吓的哆嗦失神,被人拉走了。
36颗脑袋,就这么当场砍下来了。
其中最高的一位,是从五品。最低的是衙门书办,无品级。
随即,钱峰下令将这些人抄家,所得银钱优先用于漕运疏通。
效果很好,杜绝了“漂没”这一优秀传统。
扬州府上下所有的官都吓坏了,听到钱峰的名字就打哆嗦!
一口气,抄出了230万两现银,房产田地另算,就连区区的牢头,都抄出了3万两。
钱峰看着抄家明细,又是冷笑。
他丝毫不惊讶,作为一个二愣子御史,他只是直,但不傻。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大清,了解这里面的积弊。
若是有机会,他甚至想将一半的督抚拉下马,让皇上看看他们的嘴脸是多么无耻,让其余的官吏稍稍收敛。
“海都统,伱怎么看?”
“不敢想。”
海兰察摇摇头,他突然想起了一个80多岁的族人,还在伊犁军前效力。
索伦族人出征,战马、弓箭、甲胄,都需向朝廷原价购买。
或者是先赊欠,战后从军功赏赐里抵扣。
兵部给索伦的赏格是,一个首级5两。
也就是说,假设扬州城所有人的脑袋全砍下来,算作军功的话,也换不来这三十多人的财富。
钱峰叹了一口气,说道:
“若是我大清文官不爱财,武官不怕死,那会是何等的盛世?何等的文治武功?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在乾隆大帝面前都会黯然无光。”
“只可惜~”
海兰察沉默,他本能的觉得这种议题,自己不该发表任何意见。
皇上对自己的厚恩,比天高,比海深,这辈子啥也不想了,努力还吧。
老虎吃野犬,野犬吃兔子,谁又能改变呢?
……
有了足够的银钱,钱峰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按照大清律,挖河是徭役,没钱可拿。
今日,这规矩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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