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的环视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仅有个大公鸡在觅食。
“去去去~”,
一驱赶,大公鸡呼啦啦的飞上了土坯墙头。
陆老爷突然开心的夸道:“好,飞上枝头变凤凰。”
老顾没有出声,他知道这是陆老爷的心病,凡事都能联想到高升中举。
“顾先生,你怎么看村口的告示?”
“陆老爷是说哪一张?”
“自然是关于辫子的~”
顾先生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斟酌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
“在下忝为本村最有文化,读书最多的人,对于官家还是有一些研究的。这辫子,事关国体,是最最敏感的话题。”
“老顾,你能不能说话简单点,咱不做八股文章,咱就想知道,剪辫好不好?”
“在下只能讲,可能不是坏事。”
顾先生背过手,幽幽的分析道:
“若李大帅要求所有人剪辫,那一定是坏事。”
“如今他反其道而行之,剪辫罚银,说明他不希望所有人都剪辫。为何?剪辫可能有利。”
……
胖乎乎的陆老爷瞪大了眼睛,问道:
“利在何处?”
“在下不知。”顾先生又解释道,“在下若有那番高屋建瓴的眼光,又何必蜗在这小小私塾度日呢?”
“也是哦。”
陆老爷眉头紧锁,走了。
第二天就提着两个肘子进城了,去寻一个在衙门里做事的同乡打探情况。
叩门,递上礼物。
寒暄片刻后,进入正题。
同乡原先是吴江县衙的一书吏,如今处于半失业状态。
自从李家军控制江南后,对于原先的地方官是拘押,对于小吏却是模糊不清。
既不抓,也不用,也没个说法。
这帮人心里猫抓一样,四处打听。
道前街周边的饭馆茶楼,天天坐满了人。
只要有身穿李家军制服的人进来,他们就凑上去点头哈腰套近乎。
不过,范京早定下了规矩。
若是和旧衙门来往过密者,清白堪忧,直接革职。
哪怕吃人家一个烧饼,都算是不清白。
……
所以这位书吏,最近也是愁的不行。
俩人喝了几杯酒,各抒己见。
“老陆,你这人的嗅觉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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