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带到行辕来,明白了吗?”
“嗻。”
亡羊补牢,看似没用。
战场的窟窿是补不上了,晚了。但是皇上心里的窟窿,还是可以补的。
看似毫无意义,实际意义重大。
……
安排完了这一切,师爷向阿桂复命。
同时低声问了一句:
“东翁,咱们让城别走的事传到朝廷,只怕皇上~”
“本官知道。但这是目前最优解,没有其他更好的路子。”
师爷叹了一口气。
如履薄冰,如履薄冰啊。
实际上早些年阿桂就提出给他安排个知县做做,被他婉拒了。
因为他早看透了,做官不做官又有何差别?大清朝的地方官就那么好当吗?
倒不如就做阿桂的首席幕僚,走出去谁敢怠慢自己?甭说知县了,就是一般的知府见了自己,也要执下官礼。
都说宰相门房7品官,宰相的师爷起码4品吧。
自己这辈子反正就这样了,但多方运作,倒是给俩儿子都安排了品级不高,事情不多,但油水丰厚的实缺。
望着两鬓斑白的阿桂,他心里陡然产生了一种荒唐的念头。
这超品公爵、首席军机大臣,还不如自己活的舒坦。看似位高权重,实际是个巨大的挡雨棚子。
……
“你觉得本官撤退时未下令焚烧九江全城,是对是错?”
“东翁是对的。焚城,短期有利,长期有害。”
阿桂欣慰的叹了一口气,总算有人懂自己。
倘或烧了九江,朝廷这会或许会表彰自己剿贼狠辣、雷厉风行。
可未来天下太平了呢,那帮吃人饭不说人话的御史们就会拿这件事做文章攻击自己。久而久之,这件事就成了自己洗不掉的污点。
更不必提百年之后,史书上会如何评价了。到了自己这个地步就要重视身后名了,史书的笔,千年不朽。
宁可再被皇帝迁怒责罚。
也不要做出那种被千夫所指的事情!
朝廷衮衮诸公哪一个不是心黑手狠之辈。他们攻击人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最爱朝着最阴私的地方下刀子。
“东翁,接下来的行军路线还请明示?”
“先向南去南昌府,和吴抚台汇合。之后向西进湖南。”
“嗻。”
师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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