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干净的衣物,木炭都考虑到了。
另外,所有水手皆赐银20两,绸2匹。
水手们天天在甲板上狂欢,吃的满嘴流油,喝的醉醺醺。甚至,还有划着小船来揽客的女支女。
作为一群最底层的粗人,随时可能死亡的航海人,当然是及时行乐。
至于说,使团的老爷们能谈出什么结果。
那不是水手们该考虑的事。
……
津门府城,
驿馆内,马嘎尔尼、斯当东、翻译洪任辉三人心急如焚。
住在宽敞豪华的驿馆内,吃着不重样的精致食物,喝着美酒,却迟迟等不到皇帝的召见。
又到了午餐时刻,
十几名丫鬟小厮,端着酒菜布置桌子。
之后,照例是那名只会三五句英文的半吊子理藩院笔帖式,进来环视一圈:
“Please eat。”
马嘎尔尼面无表情,勉强挤出笑容:
“Thank you。”
第一天,听到这个留着辫子的家伙说英文的时候,他狂喜。
然后就发现这家伙翻来覆去就会那么几句话。
斯当东在屋内烦躁的走来走去,抱怨道:
“我不明白,大清的皇室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我们可是代表着强大的撒克逊王国,不远万里来开拓两国美好前景的。”
洪任辉沉默不语,以他在清廷坐牢数年的经历来看,很合理。
马嘎尔尼则更为冷静,坐到桌旁:
“先生们,让我们尝尝今天的美食又有什么惊喜?我想或许这是一场考验。”
……
驿馆外,
由手持长矛的绿营兵里三层外三层把守。附近30丈内,都不许任何人接近。
所以,斯当东一边喝酒一边抱怨:
“我们好像是囚犯。”
洪任辉笑了:
“那全世界会有数不清的人,哭着喊着加入这個大监狱。大清朝有句古话,叫既来之则安之。不如安心享受清帝国亲王的待遇吧?我们在这里每天的花销不低于100英镑,待遇甚至超过了唐宁街的首相。”
马嘎尔尼认真的撕扯着荷叶糯米鸡:
“我赞成。”
……
理藩院的正红旗人,那三爷。
因为据说会几句洋文,被拉来津门负责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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