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就转入自由射击,谁装填完毕就赶紧射击。这也是清军的老传统。
白烟不断腾起,
鸟枪手压根不瞄准,就是虚端着凭感觉射击。
吴军高大的盾阵让他们紧张。没有往日里,那种一轮齐射对面土兵就齐刷刷栽倒一片的收获感。
军心,开始不稳。
……
镇标左营游击,王生烈的叔父也头皮发麻。
望着吴军那偶现缺口,又很快被人补上的盾阵,心中暗叫不妙。
电光火石间,
他做出了决定:
“鸟枪手撤,藤牌兵顶上来。”
“短刀对长枪,杀进去,绞乱他们的阵型。”
鸟枪手们如释重负,连忙猫腰往后退。
手持轻便圆藤牌、钢刀的同伴则是呐喊着往前冲。
双方的距离已经接近10丈。
吴军盾阵停住了,训练要求看得到冲锋的敌人牙齿和眉毛时就不再前进。
军官大吼:
“掷标枪。”
一排排标枪从后排嗖嗖掷出,没有瞄准,不考虑精度,不在乎距离。
概率杀伤,自己只管扔出去,其余的交给老天爷。
……
从天而降的标枪杀伤力恐怖。
绿营没有甲胄,就算有甲胄也挡不住标枪恐怖的动能。
这些取材于“缴获的清军长矛”虽然做工很一般,但作为一次性投掷武器足够了。
命中,即死亡。
一個本能抬手格挡的藤牌手,被长矛刺穿藤牌,又刺穿月匈膛。
将整个人钉在地面~
跟在他后头的一名脚蹬草鞋,号服叠补丁的年轻绿营兵目睹了这一幕,肾上腺素急剧分泌,神经反应被短暂的调动到了巅峰。
他挥刀堪堪格挡开了一根破空而至的标枪,刀锋斩断了矛头。
还未来的及庆幸自己命好,就感觉不太对劲。
那根被斜斜斩断矛头的枪杆,势头不减,洞穿了腹部,整个人成了串糖葫芦。
……
他瞬间脱力,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软绵绵的半跪在地面。
多年的从军经验告诉自己,
如果拔出矛杆,马上就死。
不拔,还能多活一会。即使是一会,也是好的。
他的脸色惨白,哆嗦着从怀里摸出烟叶。可嘴里全是往外翻涌的血沫,没法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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