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出离愤怒,左手盾右手短刀,率先跳了下去。
……
黑咕隆咚,周围全是人,短刀挥舞间带起蓬蓬血雾。
在狭窄空间,
兵器短,更占优势。
他踩着积水,连杀4人终于找到了他的二哥。
张老二咽喉被捅穿了,鲜血和舱内的江水混合在一起。
“二哥~”
“走,快走。”
张老二大口吐血,手臂垂下,已经接近死亡~
张老三睚眦目裂,在2名老兵的掩护下拖着二哥登上船舱。
最终拖上去的只是一具尸体。
张老二躺在甲板上,瞳孔放大,已无呼吸,浑身的血都流干了,整个人显得如此白皙。
……
整艘船开始歪斜,控帆的水手竭力使船靠岸。
南岸是安全地带。
北岸还是清军的地盘。
张老三眼睛血红:
“拿锤子钉子来,老子要钉死船舱盖,老子要他们全部死~”
宛如野兽的张老三眼睛血红,
将船舱盖按在一只伸出的手掌之上,抽出长铁钉狠狠锤下。
3根长铁钉,将舱盖钉死。
没一会,整条船倾覆,所有人抱着木板等一切漂浮物跳江。
好在前面1艘护航的水师巡航舰闻讯赶来救人,丢下绳索。
最终将包括张老三在内的10几人救上甲板,其余人则消失在了长江中。
张老大也消失了。
即使是水性极好之人,轻装泅渡长江都是九死一生,何况套上了几十斤重的铁甲~
……
“三哥,节哀。”
张老三呆呆的坐在甲板上两眼看天,沉默不语。
江北会战,枪弹箭矢满天飞,20万人疯狂厮杀的仗没死。
结果,
在最安全、最不可能出事的坐船开拔途中莫名其妙的死了。
他哭不出来,只觉得悲伤~
对酒肉也失去了兴致,只觉寡淡无趣。
……
吴军船队连绵数里。
苗有林搭乘的是一艘水师战船,宿在尾部的舱室内。
“报总指挥,派遣军的1艘船新兵反抗,被老兵扑杀,沉了1条船。涉事新兵全部死亡。”
“嗯。”
苗有林盯着江西、广东两省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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