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捅一拔,鲜血喷溅。
曾怀古的盾牌丢了,
冲锋时被一发铅弹穿透,铅弹余势不减打入肋下,幸而伤口不深。
如果没有盾牌的迟滞,
他此刻应该死了,如愿以偿和好兄弟吕大有在天上团聚了。
……
他望着身边三五成群冲上去,又一排排被长矛放翻的兄弟们。
暗叫不好。
从地上捡起一块圆盾,瞅准时机,一个前滚。
然后,挥刀左右劈砍。
刀锋划开肌腱、皮肉,饱饮鲜血。
受伤广勇倒地,
长枪阵硬生生的被他破开了空隙,后面的客勇见状大喜,立马楔入。
扩大空隙,击穿阵型。
不出意外,
双方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没有阵型,没有远近火力层次,没有统一指挥,双方全靠血勇自由拼杀。
这样的“械斗”,
往往伤亡比较均衡,基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
文元德看的眼角抽抽,
悔恨自己当初为何要去礼部这种清贵衙门?为何不去兵部学点真本事?
他想不通,
麾下广勇明明在饷银、后勤、武器等方面都有优势,可就是没法彻底摧毁客勇。
有那么一瞬间,
他特别佩服素未谋面的李郁,区区一介书生,怎么练的精兵。
甚至,
他还想派人去偷偷观摩吴军的作战模式。
聘请的那些前绿营军官,水平终究还是不行啊。
……
没人敢鸣金收兵。
团练本来就不是正规军,你再突然鸣金收兵,很容易造成大溃败。
只能硬着头皮,坚持!
看谁先撑不住,或者双方都撑不住了。
1个时辰后,
交战双方均感不支,加上最前线人员密度下降,接触减少。
双方开始自发后撤。
不过,
文元德今日无意撤兵。
因为他心心念念的大杀器到了。
粤西,素来擅长冶铁。
四邑集合了大批铁匠,没日没夜的铸炮,终于拿出了第一批成品——25门土造劈山炮。
……
由于火炮移动缓慢。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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