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福寿是宗族旁支子弟。
按常理说,他不属于二荤铺这种地方,尊贵的纯血八旗子弟怎么可能和胡同串子坐一起消费呢。
想到这里,
福寿就觉得恼火。
一口酒,一口炒肉丝,胡乱对付肚子。
很快,他发现味道居然也还行,对旁边食客吃的烂肉面也起了兴趣。
…… 张开怀连忙放下筷子,拱拱手。
“觉罗爷,您吉祥。”
“张举人,怎么,还没搞定吏部选官的那帮王八蛋?”
“哎,大人们胃口太大。在下实在是~”
也许是同为沦落人。
福寿难得的好心了一回,低声说道:
“爷告诉你件事,朝廷要开恩科了。”
“啊?”
“恩科不算啥,主要是这回不刷人。你兹要参加了,就能东华门唱名。”
张开怀激动的微微发抖。
“这,这怎么可能?”
……
福寿阴笑:
“怎么,你不信爷?”
“不是不是,不敢不敢。还请觉罗爷多透露则个,在下若有飞黄腾达那一日必定吃水不忘挖井人。”
“别酸了。过来,一桌喝点。妈的,这天儿忒冷。”
天擦黑,
张开怀离开二铺铺,脚步虚浮宛如踩在棉花上。
他知道像福寿这种宗族子弟距离中枢近,消息灵、路子野。
难道朝廷真的要搞一次没有落榜的恩科?
这可真是盛世啊!
眼见巷子里没人影,他忍不住吼了一嗓子:
“呔,我手持钢鞭将你打~”
角落里,有人哎哟一声摔倒,然后愤怒大骂:
“你丫别走。”
“等爷提上裤子,非得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
张开怀趁着那人系腰带的工夫,赶紧跑出1里路。
京城文化特色之一,大家在路边随地大小便,每个墙角都是茅房。
傍晚,天色不好。
那哥们在角落里蹲着解决大事,肯定被自己那一嗓子给吓到了。
走了一会,
张开怀突然也来了尿意,很坦然的走到路边解腰带。
突然,
黑暗中冒出一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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