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
“就跟杀鸡似的,抹了脖子,会扑腾一下,按住翅膀,没两下就老实了。”
这是原话。
老太太跟温言聊的开心,吹的开心,顺手就从兜里抽出来一根点上了。
裴土苟看到这一幕,连忙凑过来。
“妈,大夫都说了,让你以后别抽烟,你怎么又……”
“我都不抽烟袋锅子了,抽点没劲的都不行?”
“孩子还在呢,好不容易才出院……”
“就你屁事多。”
老太太瞪了裴土苟一眼,却还是顺手掐灭了烟。
老太太跟温言吹牛侃大山,吹的正开心呢,要是往日里,老太太倒是也很少说这些,跟自己家里人吹嘘,家里人估计也不爱听了。
跟外人吧,老太太也不会说。
温言是儿子的亲爹,还是个没听过这些故事的,聊的开心之后,老太太就忍不住了。
温言瞥了一眼在老娘面前畏畏缩缩的裴土苟,他大概明白了裴土苟为什么这么老实了。
有个这么凶悍,手底下捏着好几条人命的老娘,裴土苟成长的过程中,想走歪路怕是都有些难。
估计裴土苟小时候,那些能带坏他的小孩,还没靠近,就会被家长揪回去了。
裴土苟老老实实的退下,温言继续跟老太太聊,他有些疑惑,就直接问出来了。
“大娘,我听说咱们神州,现在对您这种老兵待遇挺好的啊。”
“当年他爹家里成分不好,我嫁了他爹,我年轻的时候,性子太倔,又经历了一些事,最后工作也就没了,就回家种地去了,现在不是也挺好的。”
老太太没细说,温言也没继续问,就凭聊的这一会儿,温言都能看出来,老太太年轻的时候,那肯定是相当有个性。
他以前也曾跟一些老人聊过,大概也知道,老太太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在那个时候,在其家里人看来,恐怕都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了。
搬家结束,一群人坐上车,一路直奔德城而去。
到了小院门口,温言抱着小屁孩下车,刚才还一直睡着的小屁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纯净的大眼睛瞪的大大的,就这么看着温言,也不哭也不闹。
“看什么看,咋地,第一次见到你爹?”
小屁孩挥舞着小手,抓住温言的衣服不撒手,身体还在襁褓里蛄蛹着,试图挣脱出来。
“老实点,一会儿给你喂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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