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计数的眼泪与鲜血,有时候它们甚至能够慢慢地毁掉一整个村庄与城市——但他们已经耗费了太多时间。
克瑞玛尔抽出秘银法杖,在铁箱子上敲了敲,让它变大,伯德温扭曲着掉了出来,凯瑞本接过克瑞玛尔的药水给他灌了一瓶,伯德温重重地喘息了一声,醒了过来,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葛兰附在梅蜜耳边轻声说道。
黑发的施法者在见到葛兰时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你怎么会在这里?”伯德温回到王都后,在泰尔的神殿前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审判仪式,盗贼被判有罪,但此时他也已经赎尽了他的罪,所以伯德温就把他释放了,只是他不被允许留在高地诺曼。
“这得归功于公爵,”葛兰说,走过来踢了踢那只铁箱子,“我还未能走出王都就被装进了这只箱子——他告诉我说虽然他知道不是我杀了他的非婚生子,但这并不妨碍他将我送上处刑台——他发誓会给我想出一个格外特别有趣的死法。当然啦,在这之前,他也不介意让我试试这儿的小玩意儿……”
盗贼瞥了施法者一眼,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了些他想要看到的东西——“所以,请带我走,”他继续说道:“我在这儿肯定活不了。”
“还有我,求您们了。”梅蜜紧跟着他哀求道。“他们想杀了我!”
“她是谁?”克瑞玛尔问,他看了梅蜜一眼,在看到那只已经露出骨头的脚时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梅蜜浑身发冷,施法者已经不记得她了,但她还记得施法者是如何冷酷地将她丟到墙面上的,就像是丟一只枯萎的花儿般毫不在意——何况她现今狼狈不堪,丑陋的就连流民也未必会多看上一眼,还是个会成为累赘的瘸子。
她抓住葛兰,葛兰反握住她的手臂,梅蜜不知道他是想要把她推出去还是拉住,更多可能是前者,她不止一次地与盗贼打过交道,他们都是些卑劣恶毒的家伙,誓言于他们而言就像是吹过耳边的微风。
她几乎要绝望了,但她随即看到了伯德温,他在精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身上披着一件精灵从次元袋里拿出的长袍。
“求您,爵爷,”她用最大的声音喊道:“我听到了——他们的阴谋,我听到了,针对您的!”她放开葛兰,急切地向前走了几步:“那个阴谋——从您的妻子潘妮开始……他们陷害了您,我什么都知道,我能给您作证!”
伯德温看向凯瑞本,精灵迟疑了一下,“我不能保证……”他说。
“就由我来带着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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