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预备离开伯德温的房间:“您要上哪儿去?”她哀求道,失礼地拉住对方的灰色长袍:“大人还未完全痊愈啊。”
伊尔摩特的主任牧师和善地拉回了自己的长袍:“他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他说:“还有更为严重的病人在等待着我呢。”
“但他是个爵爷呢。”
伊尔摩特的主任牧师叹了口气,不过即便是在他的兄弟中,他也算得是个耐心仁慈的人:“我要去治疗的也是一个爵爷,”他诙谐地说:“而且他的年龄仅有这位……战士的三分之一甚至更少呢。”
“到我的身边来。”伯德温说,“我已经不需要治疗了,梅蜜,请给我一点水,或者,如果有,一点放在肉汤里的面包。”他不再感觉到体内什么东西正在可怕地融化,但他确实感觉到疼痛,那是内脏在治疗术的作用下重新生长出来时必经的折磨,他确保自己的胃已经长好了并且十分完美,因为他觉得自己处于另一种意义上的空荡中,亟需得到一点什么来充填。
“我们并不介意其他神祗的追随者在这里向她祈祷。”伊尔摩特的主任牧师在告别时提醒说,“女士,这里已经不再是伊尔摩特圣堂的范围了,您大可以向您的神祗祈祷,以期得到一个神术——这里需要帮助的人并不止您的大人一个。”
他走了出去,在距离伯德温的房间不远的地方,也有个需要精心关照的特殊人物——他走进房间,牧师们向他鞠躬行礼,躺在床上的少年向他转过头来,主任牧师慈爱地抚摸着他的额头,闭上眼睛,向他的神祗祈祷又一个强有力的治疗术,白色的光芒就像温暖的雪花那样从薄雾般的阳光中洒落,少年安心地接受了它们——雪花渗入他的皮肤与衬衣,牧师们不无喜悦地发现它起到了先前无法起到的效用,疫病的根瘤从这具羸弱的躯体中被拔除,他还需要休养上好一阵子,但他将会健康地活下去,活上五十年或是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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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奥娜原本是想和多灵的民众一起,哪怕住在帐篷里也无所谓;但在克蓝沃主任牧师与居民们的坚持下,她还是被转移到了执政官的房间里——幸而执政官病情发作的时候正好在外巡查,他的房间非常干净,位于整座建筑最高的地方,自巨大的窗户俯瞰下去就是那座正方形的中庭,“看着那个窗户,”李奥娜对咬着手指的小女孩说:“我会坐在那个窗户前面,看着你们——我和你们在一起。”
她这么说,也这么做了,甚至拒绝了滚热的浴水,香油和干净的衣服,虽然经过一夜的奔驰她很需要这些,但她不想让自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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