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鳗鲡会毁掉冰层,让你们全部掉进水里。”下属的死亡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现在的情况是他孤掌难鸣——感谢愚蠢的老巴戟与他的弟子,老巴戟被传送到哪儿他不知道也不关心,反正他是不太会再回到这个位面里来了,还有他的弟子,商队主人已经看到了那具赤裸的无头浮尸(在它还没有沉下去的时候),那个年轻的法师背脊上有着一副精美的魔法纹身,花费了上千个金币请一位术士刺下的,据说能够起到盔甲的作用,但很可惜的是他忘记了在脖子上也来上那么一块。
“你还有法术,卷轴还有魔杖。”士兵的首领说。
“他们也有。”商队主人说,“我已经无能为力了——巴戟没能做到他该做的事情,那个……施法者仍旧保有着他的法术与精力,我没法儿一个人对付他。”他当然还有法术、充足的卷轴与魔杖,但他已经厌倦了这个任务,而那些卷轴与魔杖都是他的私藏,他也不想受到太重的伤害——这个任务可以说是被强行派发给他的,他固然想过从中捞取到不逊色于谋刺碧岬堤堡的阿尔瓦法师或是执政官的好处,但如今看起来这似乎这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他可以完成这份工作,但如果代价是耗尽他的积蓄,并让他不得不处于一个脆弱的状态的话,他还是更愿意退让一步。
就算是公会愿意将悬赏以及赎金中提取出可观的一部分给他又如何呢?没有与之匹配的力量,它们只会被夺走,或许还要加上他的性命。
士兵的首领并不愿意,但他又能怎么样呢,他脚下的冰层在不断地轻微摇晃,他估算着是否能够射中那只巨型花斑鳗鲡的眼睛,但他看了看自己的弩箭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大概只有精灵射出的箭才能有这个力度与准确性从眼睛贯穿那只硕大无朋的脑袋——就像那支将“长钉”钉入冰面的箭矢,它甚至不是一支魔法箭矢……可怜的“长钉”,他没有被战士的宽剑斩下脑袋,也没有被那个叫做葛兰的盗贼刺中心脏,却在隐藏在阴影里,想要对着猎物中最脆弱的一个——弗罗的牧师举起弓弩的时候反被精灵反手一箭射中了胸膛,犹有余力的箭矢深深地插入了冰层,一个士兵试着拔了拔,它纹丝不动,就像是用铅水与黑铁砧浇铸在了一起。
他们就这样沉默地看着黑发的施法者轻轻落回到他的同伴身边,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芦苇燃烧时的火焰照亮了他的脸,看上去没有一丝一毫疲惫虚弱的蛛丝马迹。
没人知道克瑞玛尔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精神力过度使用的结果就是头痛欲裂,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他之所以还能够平静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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