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
为了与李奥娜一争高低。
梅蜜心底深处的一个声音说,她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地放弃了伯德温,但她错了,她的放弃只在表面,而非内心,她……还是很想——成为李奥娜那样的女性,优秀的,高贵的,勇敢的,能让伯德温以敬爱与温柔的眼神凝视着的女性。
虽然那着实很蠢,但感觉确实不坏——虽然斩掉了法师头颅的人不是梅蜜而是李奥娜,但弗罗的牧师还是尝到了她从未得到过的甜蜜糖果——那是将强者的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美妙滋味。
小魔鬼阿斯摩代欧斯的脚爪刺入了梅蜜的皮肤,弗罗的牧师皱了皱眉,把它摘下来塞进袍子里,“它和我在一起。”梅蜜说,但她心知肚明,小魔宠是在他们登上精灵的飞翼船时才突然出现的,“它很小,所以你们没能看到——如果一定要说它是不是离开过,我想只有在我对付那个法师的时候,”她向着盗贼妩媚一笑:“那时候我什么都没穿。”
伯德温看了一眼李奥娜,李奥娜摇了摇头,她的眼睛无法看穿梅蜜的长袍,不能确定这只黑乎乎的小家伙是什么时候离开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想它会需要一个笼子。”盗贼说。盗贼的多疑在冒险者中仅次于巫妖,他还从未碰到过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就算真有馅饼从天上掉下来,里面也只会包裹着甜蜜的毒液——如果没有,那后面多半是个陷阱或是绞索。
“现在我们可没办法弄到一个笼子。”梅蜜说,她走到船舷边,向下俯瞰呼啸奔腾的星光河,灼热的阳光照耀着翻滚的河面,河面上如同撒着一层融化的金子,又或是水晶的碎片,既美丽又令人不敢直视——这里约是星光河的中下流,与灰岭截然不同的是,它的河床就如幼童随心所欲搭建的积木那样毫无规律,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狭窄,一会儿宽阔,差距有时可以高达数十尺甚至数百尺,湍急的水流中明暗不一,耸立起突的礁石更是时时可见——相比起它,花斑鳗鲡的脊背简直就如同人类婴儿的睡床一般平稳安全,但在精灵的船上,只要你不去注视水流,你甚至会错误地认为自己还站在坚实的陆地上,不,或许比那个感觉更舒适,更愉快,就像是乘坐在飞禽的背脊上或是随着云朵在空中飞行。
后一种说法或许没错,因为精灵的飞翼船之所以能在星光河上航行,就是因为施加了魔法的飞翼能在船只需要提升或是急降时召唤风元素将船只高高抬起,更多时候,船只只是凭借着风的力量在水面上轻盈的滑行,而不是如普通航船一般需要水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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