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翻滚着最为恶毒的诅咒,但这具身体既不是法师也不是术士,根本无从施放法术,而“他”作为一个战士又不太合格,最后他只得从伯德温的次元袋里抓出一枚符文印章,捏随后印章短促的闪光,他最熟悉的闪光,魔法的光亮,占据了伯德温躯体的幽魂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血肉魔像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它卷缩起来,就像是被一只透明的巨手抓在手心,然后那只手捏紧了,动弹不得的血肉魔像发出愤怒的咆哮,但幽魂知道这个法术并不能对它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幸而它所需要的也不过是离开这里的一点时间而已。
它只被耽误了一点时间,但这些时间已经足够盗贼逃得无影无踪了,不过葛兰不算是最重要的,虽然他身上的秘密也可以称得上有趣。
“伯德温”最后看了被禁锢的金属魔像一眼,他的眼睛里闪动着白色的火焰,甚至比氟石还要明亮一些,但随即它们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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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碧岬堤堡人难以忘怀的一夜。
他们的执政官哈威在公民大会上悍然发动了军变,他不但处死了将近三分之二的议员,还收没了他们所有的财产,并将他们的子女亲眷流放出碧岬堤堡,而剩下的三分之一议员则被他“挽留”在执政官的官邸里,不,现在再将它称为官邸似乎不太合适了,因为里面不再是一个被选举出来的执政官而是一个大公。
忠于哈威的士兵们在深夜中有条不紊地封堵了被判定叛国的罪人的住宅所在的街道,除了因为丈夫和父亲始终未回而忧心忡忡无法入睡的那些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在床铺上被冰冷的刀剑威逼着爬起来,茫然地穿上衣服,被押送到空旷而冰冷的街道上的——执政官所指定的一百个金币,与一马车的用品并不是从他们的宅邸中取出交给他们的,他们当然也没有选择的机会,金币出自于内库,而马车与用品则来自于其他商人。
“我要见见我的父亲!”一个年轻人喊道,“让我见见我的父亲!”
“他已经死了。”士兵冷漠地说。
“那么他的遗物呢?”年轻人质问道,他对他的父亲没有什么感情,但他知道他的父亲大拇指上的戒指是唯一的凭证,没有这个凭证,他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所有的财物都在收没之列。”一个走过他们的骑士说,当年轻人还想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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