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地说,贪欲胜过了因为被无视而产生的羞怒:“好吧,我可以宽恕你的傲慢。”他说:“就像之前的每一次。”
旅馆的女主人终于抬起头来:“每一次?”如果说拒绝他的求婚就是傲慢的话,那也许是有的。
但守卫队长今天所说的并不是这件事情,他点了点头,身边立即走出几个士兵,克瑞玛尔认出他们就是在之前不久企图将一个平民碾入粪便堆溺死的三个家伙。
“说说你们之前遇到的事情。”守卫队长说。
“我们在拘捕一个盗贼的时候,”其中一个守卫说:“被玫瑰女士殴打和制止了,我和我的同伴们都受了伤,还被那个可恶的家伙逃走了。”他还歪过脖子,让人们看他颈侧的淤青。
守卫队长以一个用膝盖也能分辨出来的得意洋洋的神色转向玫瑰。
“就凭你们的片面之词?”玫瑰女士说,她昂首挺胸地站着,嘴唇边的小绒毛在劣质的牛油灯下投下淡薄的阴影。
“当然不止。”守卫队长说,然后另外几个守卫拖出了一个人,他就是那个差点被溺死在粪便里的平民,他就连衣服也没换(可能是没衣服换),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他跪在地上,连眼睛都不敢抬,守卫队长厌恶地皱了皱眉,拿出一块洒满了香料的手帕挡在自己的鼻子前面。
“说说看。”守卫队长嗡里嗡气地说。
“是……这位女士。”那个平民怯怯地说:“是她殴打了士兵。”
“但他是无辜的。”玫瑰女士说。
“他是一个盗贼。”守卫队长不耐烦地略微移开了手帕:“你是一个盗贼吗?”
那个平民的眼睛在玫瑰女士和守卫队长之间转来转去,他的面孔上满是脏污,但还是能够分辨得出那份掩藏在麻木不仁下的愧疚不安:“……是的,”最终他低声说:“是的,我是一个盗贼。”
“哈,”守卫队长高兴地说:“事实真相便是如此,我的小玫瑰,你惹上了大麻烦了。”他故意侧着脑袋,用那种他以为风流倜傥实则只会让人更难从皱纹中找到他的眼睛的姿态看着玫瑰女士,以为她会惊慌失措:“告诉我,”他大声说:“我们城市的法律是如何规定的,如果你帮助一个盗贼逃走,还攻击了三个士兵!?”
“应该被绞死!”一个守卫高声回答。
“错了!”守卫队长不满地说:“我知道有种刑罚,是一个三角塔体,有个尖锥,把人剥光了吊起来,然后用他的屁股对着尖锥,然后他会被自己的重量劈成两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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