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丝的情人们有点兴奋,这里是哪里?是格瑞纳达的中心,是红龙以及其后裔盘踞着的地方,如果不是凯尔丝,他们未必能够有踏入这里的机会,而现在,他们甚至能够焚烧和杀戮,虽然只是一些卑微的奴隶,但也已经还可以作为一种功勋佩戴在他们的胸膛上了,即便之后一贯喜新厌旧的凯尔丝可能会不再与他们来往,但她所承诺的东西也足以让他们在王都中立足了。
他们巡梭在廊道与房间里,可惜的是,即便是克瑞玛尔已经回到了这里,他仍然没有如一些人所以为的那样将自己的居所彻底地清理出来,除了他常用的书房与寝室,还有侍从们与奴隶们的房间,其他的地方依然空荡静谧,没有黄金的雕像,也没有丝绒的帷幕,就连小件的家具也没有,只是被粗暴切断的藤蔓生长出了新的触须,它们从窗口伸进来,伸入石砖的缝隙。术士们感到兴味索然,但他们知道那些瑟瑟发抖的小动物没有其他地方可逃,他们总是能够找到它们的——一个术士将手放在自己的符文印章上,他豢养了一只小魔鬼,必要的时候他可以召唤它去寻找那些奴隶,只是他和小魔鬼之间并没有签订契约,只能说是代价高昂的雇佣关系,但假如有需要,他还是会召唤它的,毕竟他可以从凯尔丝那里得到更多。他用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他的对手,凯尔丝的另一个情人,他知道对方有一只元素生物魔宠,在这点上,比他更占有优势。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术士的对手突然说。
术士侧耳倾听,他确实听到了声音,它们像是从地下传来的。
“每个宫室都有地下层。”那个术士说,“我们或许应该去看看。”
“但我觉得那些令人厌恶的虫子也许会更喜欢有亮光的地方。”他说,两个术士面面相觑,他们一个深色头发,一个浅色头发,但因为凯尔丝的喜好,他们有着极其相似的五官,以至于这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兄弟,但就算是兄弟,他们也更愿意将匕首刺入对方的脊背或是将法术灌入对方的喉咙——在沉默了一会后,他们几乎同时笑了起来,“那么,”浅色头发的术士说,“我们也许应该分道扬镳了。”
“看看我们谁能得到更多的猎获物吧。”深色头发的术士说,将凶戾掩藏在眼睛深处。
他们分开了,假若他们今天是来攻击一个术士或是法师的,他们将会更为谨慎一些,但他们也已经看到了,这里仅有的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只有一个牧师,牧师仓促应战,而他们却早有准备,不但披裹着描绘着防护法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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